夜色之下，奧康莊園的後麵小樹林中。
微亮燈光照射中有一張旁邊擺了三張椅子的小桌子。
林凡和龍敏。
還有就是翻雲刀公孫霸，現如今的公孫謙。
他端起了茶杯簡單的喝了一口：“好些天了，林先生你差不多也該出手了吧？”
林凡平靜回應：“差不多了。”
看了林凡一眼，公孫謙放下手中茶杯。
“林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林凡禮貌示意：“前輩問就是。”
公孫謙點頭問道：“通過種種跡象來看，我大概能猜到你在做的事情並不是你的本意，更好像是一種被安排的使命。”
“所以我想問林先生一句，你心裡有過怨氣嗎？”
聞言，林凡停頓片刻放下了手中茶杯。
偏頭道：“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龍敏沒有在意林凡說話要背著自己，點頭起身離去。
待隻剩下兩個人後，林凡說道：“最初的時候是有怨氣的，我的人生憑什麼被人安排，我為什麼要照著彆人的安排去做一件事情？”
“但是到了後麵，我甘之若飴，哪怕為此而粉身碎骨！”
公孫謙麵露肅然，被林凡的話引起了更大的好奇心：“那能知道你的心境轉變為何如此大嗎？”
他百餘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一個人但凡抵觸一件事情，那麼就很難改變。
好似林凡這樣的年輕人，那更是如此。
可是他卻看得出來，林凡說的話是發自於內心的。
林凡想了想，回道：“在我明白五小家的存在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是一種負擔，在我明白江海頂尖圈層抱團是一種不利團結的排外，在我黑三角之行後聽到基本沒人再被騙過去，在矮子……”
一口氣，林凡說了他出山以來所經曆的一切和他的一些感慨。
公孫謙安靜的聽他說完後感慨道：“林先生，看來鬼菩提老前輩選擇你當他的唯一入門弟子，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你不單止是千古鬼閣的幸運，也是當下神州的幸運。”
林凡開玩笑道：“可我也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是他們眼中的惡魔。”
對此，公孫謙回之一笑：“可隻要你堅持你所認為的正義，並得到你所守護之人的認同。那彆人怎麼看你，怎麼對你，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林凡端起茶杯一笑：“前輩算是說到我心坎上了。這一杯，以茶代酒！”
公孫謙端起茶杯做了回應。
待兩人以茶代酒放下茶杯後，林凡說道：“前輩，你可以離開了！”
嗯？
公孫謙愣了愣問道：“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嗎？”
按照林凡之前的意思，那是等確定柳如瑩率領血月開始行動後他才能離開。
林凡回應道：“前輩是一個懂我的人，同時也是來自於神州大地之上的人，我相信你不會阻礙我的計劃。”
“而且很快就要有行動，你不看著一點柳如瑩前輩，你也無法安心。不是嗎？”
公孫謙張張嘴。
最終站起身來麵向林凡九十度鞠躬：“林先生，謝謝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在這裡也向你保證！”
“在如瑩按照你的計劃動手之前，我隻會隱藏在暗中看著她，絕對不會讓她知道我已經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