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天眉心一緊：“老哥？不該這樣問！”
這件事情林凡完全是被動承受之人。
不管怎麼選擇，那都非林凡所願。
離去，這個世界跟他就再無關係，等同於在這個世界完全的消失。父母親朋，一切的一切都會失去。
留下，他三個月後會死於規則抹殺之下，除非長居昆侖。而這樣的話，楚韻她們五個將會一輩子醒不來，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彆。
所以這是一個非常難以做出的抉擇。
楚震疆說道：“那我要怎麼問呢？這始終是要去麵對的問題。”
目光直視林凡，繼續說話：“而且我不覺得這是難以抉擇的事情！”
林凡眸光垂落：“不難嗎？”
楚震疆說道：“你離去是最好的選擇。那樣你不會死，也沒必要長居昆侖，韻韻她們五個也會醒來。而且，還能阻止紀元的破滅，造福無數生靈！”
聽到楚震疆的話，沈定天他們都皺眉不言。
當然，他們心裡是認同的。
畢竟楚韻瞿薇沈傲霜她們太重要了，若永遠這般沉睡，影響很大。
林凡卻是冷笑了起來：“我是聖人嗎？我父母就活該失去我？我就活該去做這些我不願意，甚至是厭惡的事情？就好像先前被動成為你們手中的刀，推動什麼天絕計劃？”
一字一句，猶如重錘。
沈定天站起身來：“林凡，老哥沒有這個意思，我們也沒有這個意思！”
林凡漠然轉身，氣息越發冰冷：“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可匹夫有難，天下是否共助之？”
“我累了，我也是一個凡人，我沒有那麼偉大！”
話音落，林凡如魅影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震疆目光一沉：“他不對勁！”
秦泰鬥接過話去：“沒錯，林凡這次回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至少以前就算他心裡有怨氣，也不會用這樣的態度，甚至不會直接說出來。”
蘇長征問道：“那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位老爺子都搖搖頭，他們真不知道林凡身上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們也沒有過於糾結林凡發生了什麼變化。
更在意的還是剛才林凡所言的一切。
“林凡若是不去九極，怎麼辦？”
文驚書開口。
沈定天歎息回應：“現在的林凡沒有人能要求他做什麼，他已經成長到了任何人都無法左右的程度。”
蘇長征點了點頭道：“所以隻能看他自己的了，他是要長居昆侖看楚韻她們永遠醒不過來。還是願意再委屈一次自己？”
而楚震疆沉默不言，就好像沒聽到他們說話。
沈定天見狀，問道：“老哥，你在想什麼？”
楚震疆回道：“我在想用什麼樣的辦法讓林凡前往九極。因為不管是韻韻，傲霜還是瞿薇，她們對當下的發展太重要了。”
“特彆是瞿薇，所有超凡科技的核心都在她手裡，她若不醒來。這一切，誰來操控？”
沈定天額頭皺紋加深：“可這對林凡不公平。”
楚震疆說道：“可韻韻她們也是他林凡的未婚妻，他真寧願長居昆侖都要看著她們永遠沉睡嗎？”
“當然，我不是要道德綁架。隻是林凡前往九極，對所有人都好！”
看著可以為神州犧牲一切的楚震疆。
沈定天幾人對視了一眼。
秦泰鬥問道：“老哥，你要逼林凡？”
楚震疆望向窗外，麵容堅定：“不是還有三個月嗎？如果三個月內他不做出選擇，那我隻能是對不起他了。”
知道楚震疆不是在開玩笑，沈定天他們心情都沉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