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的王者,最古老的英雄王,Archer,吉爾伽美什。
在這個風雲彙聚的夜晚,他沒有參與從者之間的亂戰,而是出現在了禦主們的麵前,出現在了朔月的麵前。
但金眸的青年並沒有驚慌,他隻是抬起頭,平靜地問道:
“言峰綺禮呢?”
“哼,本王出手,自然是活下來了。”
“為什麼要保護他?”
“你在開玩笑嗎,廚子!”黃金的王冷嗤,“臣子的功錯自該由王來審判,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提前殺死愉悅怪的計劃再度宣告破產,朔月的表情也冷了下來,他歪了歪頭,表情頗有些桀驁不馴:
“說起來,我很早就想問一個問題了……”
“嗯?”
“你一個死了快五千年的王,是怎麼敢把你那老到掉牙的王道,放到現代到處宣揚的?是單純想要守護你那王者的自尊,還是說你認為在你死後,人類文明的發展根本不值一提?”
“你,是在蔑視這千年來文明的進步嗎?”
“哦?還真敢說呢?”英雄王的表情冷冽了下來,身後金色的漣漪層層鋪展,“雜種。”
從廚子降格為了雜種,顯然這位金閃閃是動了震怒。
無數寶具再度傾瀉而出,將朔月的立足之地儘數吞噬。
然而菱形空間層層展開,宛如饑渴的巨獸大口吞噬著刀槍劍戟,金眸的青年昂然立於大地之上,與過去的王者對視,大聲道:
“為什麼不回答我,是無話可說了嗎,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你是在以怎樣的身份要求我,雜種!”黃金的王者擰眉,主動從寶庫中抽出一把短錐擲出。
烙印著未知紋路的短錐懸於天空,定住了空間。
於是菱形空間寸寸破碎,而當金色的浪潮湧來時,覆蓋熾天之七圓環撐起,庇佑著身後的淨土。
白發被吹亂,青年眼中的金色卻被映照得越發明亮:“我從來都沒有什麼身份,你可以當我是一個廚子,一個哥哥,一個魔術使,甚至是一個主宰自己的王……但是,在那之前!”
斬山劍咆哮而出,穿透了狂亂的寶具風暴,直直朝著樹上的吉爾伽美什而去。
百年的古樹被碾壓成齏粉,身披黃金鎧甲的英雄王飄然落地,與青年站在了同一個水平線上。
“我首先,是以人的身份!”朔月提劍,向著吉爾伽美什發起了衝鋒。
“我作為如今仍舊延續的人類一員,向最初史詩所記載的古老王者發出質問——”
黑白雙刃斬落一根根兵器,而青年也與雙手抱胸的王越發接近。
“在你眼中,你的王道是否勝過一切?是否認為人就是要分出三六九等,任何人都要在王者的尊嚴下俯首?”
麵對刀鋒與話語都無比淩厲的朔月,吉爾伽美什不知為何,臉上的怒火忽然散儘,嘴角甚至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現代的人類嗎?著實是有趣……既然用這樣的理由向本王舉起兵器,那麼本王也不得不向伱展示何為君臨的威光!”
滔滔不絕的劍雨戛然而止,Archer親手取出一柄戰斧,隻是一次交擊就打碎了朔月手中的雙刀。
“那麼,好好聽著吧,自稱是現代的人啊!”
戰斧重重砸在地上,俊美的烏魯克之王一改他那驕橫的語氣,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