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少爺為我做主哇!!今天求到公子府上實在是小人無路可走才敢叨擾公子。”
“小人前陣子家裡死了人,覺得家中晦氣便產生了變賣房產的想法。”
“哪知道這兩日有個叫方正一的家夥強占了小人的宅子,原本價值兩千兩的宅子偏偏要用五百兩買下。”
“小人不從他便威脅小人,稱要攪黃福來樓的生意小人生怕影響了公子便隻能低頭了,請公子為小人做主啊!”說著,賈涼的哭聲越發淒慘。
方正一?張昌精神一震。“這個方正一是什麼來頭?他憑什麼攪黃福來樓的生意?”
“此人曾拿出聖旨給小人看,說是即將麵聖出任詹事府少詹事,小人因家中賤妾跳井自殺,方正一便要把這件事栽贓到小人頭上,還要到陛下麵前進讒言”
&t;當時小人就提及了公子,可是那方正一渾不在乎,還說公子在他眼裡不過是一條狗,小人氣不過便要跟他搏鬥,可是他身邊那護衛實在太健壯&t;
果然是他!張昌聞言,眉眼間隱現怒氣;“那宅子最後還是五百兩賣了?”
“賣了小人實在沒辦法,哪怕傾家蕩產也不能因為我影響福來樓的生意啊。”賈涼一幅忠心耿耿的樣子。
張昌聞言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嗯,知道了,你走吧。”
“啊?那公子方正一他怎麼辦”賈涼愣住了,怎麼就突然讓自己走了?
張昌煩躁道:“什麼怎麼辦?你的宅子賣了跟本公子有什麼關係?你賣都賣了不是沒影響到福來樓嗎!”
“可是他罵您啊!小人咽不下這口氣!”賈涼快要抓狂了,這跟來的時候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張昌冷笑道:“嗬嗬,他罵沒罵本公子我自會查明,我看倒像你這廝在這添油加醋!方正一腦子進了豬油了?還未進京當值就敢辱罵上官之子?”
“本公子倒也聽說他是個渾人,不過想來再沒腦子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
“賈涼,本公子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早就想換了你了,你今天還送上門了!看看福來樓那一年可有可無的進項,你這掌櫃是怎麼當的!廢物點心!活該讓人搶了宅子!”說罷轉身走了。
雙重暴擊!
賈涼淒涼的癱倒在地上,心涼透了。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
張昌回到桌前,張時開口道:“昌兒何事在外麵吵鬨啊?”
“沒什麼,福來樓那個賈涼讓方正一給欺辱了,強買了他的宅子,想讓我幫他找回來。”
“嗯!?怎麼跟方正一扯上關係了,那你是怎麼想的?”張時注視著張昌
張昌斟酌了一會兒道:“這賈涼方才說話必是煽風點火想讓我去找方正一的麻煩。”
“不過,若是方正一真的強買了賈涼的宅子,豈不是違反了我大景律?那此事”
張時搖頭道:“錢貨兩訖,又無第三者在場,就算打官司,空口白牙這官司怎麼打?”
張昌沉吟道:“確實,不過賈涼與方正一交涉時一定提到了父親,但是方正一還是強買了宅子,可見他全然沒把咱們放在眼裡,我倒是想會會他”
“你當如何?”
“還沒想好,若說時機,三天之後正值休沐,曲作湖上有一場遊船辯詩會,到時妓子貴人雲集,把方正一約到此處倒正好驗證一番他是何等成色。”
“嗬嗬,不過方正一名的聲想來已經臭了,到時必定醜態百出,要是心有怨念,我怕給父親惹上麻煩。”
張時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昌兒長大了,能明辨小人之言又會顧及到為父,很好!”
“不過,成大事者要有膽氣!方正一與你年齡相仿,在這一點上你可差了他許多。你若真想會會他就直接去!方正一雖然聖眷正隆,但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有為父在你儘管去做。”
我不如方正一?張昌不屑一笑,道:“有父親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馬上手書一封,邀請方正一!”
管家立刻筆墨伺候,張昌筆走龍蛇很快就寫出了一份邀約信,蓋好印裝在了封套裡。
轉頭對著管家道:“那賈涼走了沒有?他知道路,正好讓他送去!”
“沒呢公子,他還在外麵呢。”
張昌走到院子裡,發現賈涼正坐在原地哭天抹淚,嗓音嘶啞的像是剛出淨身房。
張昌一腳踢在他身上,不耐煩道:“行了!彆在這嚎了!”
“這封信,你送到方正一府上,告訴他三日之後前往曲作湖參加辯詩會,不少名人上流等著結交他,請他務必參加。”
“這個頭,本公子幫你出了!另外再給你寬限三月,若是福來樓還是沒有改觀,你哪來的就給我滾回哪去!”
賈涼的鴨子叫戛然而止,一陣狂喜湧上心頭,這回跟自己想的一樣了!
接過信後磕頭如搗蒜:“多謝公子!小人拚了命也要把福來樓搞好!小人的宅子能否回來就全靠您啦!”
張昌一皺眉,沒有說話。
宅子?什麼宅子?跟我沒關係。
“趕緊走吧,看見你本公子就鬨心!”
賈涼捧著信,訥訥道:“公子他要是不去怎麼辦啊?”
“不去?我張家發出的邀請函還沒有人不應的!隻要他是個正常人就一定回去,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張昌一臉傲然之色。
“好嘞!小人現在就去!”
賈涼一溜煙跑到了方正一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