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紛紛思籌著,都情不自禁的開始補全詩句。
隨後竟然都感覺自己寫的十分不錯!
最後兩句一補,那這部作品不就是我的了嗎?合理!
就連景帝亦是如此。
沒有一個人感覺自己是在狗尾續貂畢竟人性如此
方正一看著群臣微微搖頭晃腦,滿意的點點頭。
得意間看見李元照一臉奸笑的朝他直豎大拇指,方正一回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頗有些狼狽為奸之感。
群臣搖頭晃腦也咂摸的差不多了,再次回過神來看方正一的眼神就變了。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東西也不完全是胡說八道
景帝滿麵春風,看樣子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
“方卿說的有道理,這殘缺確實有殘缺的美,不過朕還是希望能看到你以後做出一片完整的佳作!”
方正一腦海裡緊急搜索了一遍,第一個跳出來的是鵝鵝鵝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隻得訕笑兩聲:“臣,儘力儘力”
隨後景帝輕敲了兩下禦案:“好了,諸位愛卿,閒聊就到此吧,有事啟奏!”
景帝話音剛落,一直在人群中默然不語的張時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沉聲道:“回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彈劾方正一,公然聚眾毆打百姓,有辱朝廷威嚴!”
“方正一身為少詹事竟然如此下作,必將影響太子,請陛下務必重罰!”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意外,因為除了那首雨霖鈴火了之外,另一件事就是方正一把張時的兒子給揍了。
隻不過所有人都沒想到,張時會挑這個時機站出來彈劾方正一,而且還是親自上陣,現在陛下明顯對方正一態度極好實在不智!
張時也是過了一天多才得到消息,頓時大怒如狂,衝進屋子內給張昌又打了一頓。
被人欺負不可怕!可是自己兒子被欺負了竟然連口都不敢開,張時接受不了!
張昌又接受了一番暴揍之後才支支吾吾承認自己被打的事情,
張時打在他身上是痛在心裡,自家兒子如此懦弱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所以哪怕是個時候彈劾方正一時機不對他也不得不站出來了!
景帝明知故問道:“方正一毆打他人?此人是誰?何時何地,可有證據?”
“回陛下,實在慚愧,方正一毆打之人正是犬子張昌,時間就在兩日前,在曲作湖一艘畫舫之上。”
“當時犬子正在參加一場詩會,其間的讀書人都可以作證!”
說完張時恨恨的看向了方正一。
方正一則是一臉無所謂,聳了聳肩。
景帝轉頭對方正一道:“方正一!可有此事?”
方正一站出一步:“臣兩日前確實參加了一場詩會,不過並未毆打張大人的兒子,隻是發生一些口角罷了。”
“張大人你這是要陷害我呀!”
張時聞言氣急敗壞道:“我陷害你!?你配嗎!?”
他話音剛落,方正一扭頭就告狀:“陛下!臣要彈劾戶部尚書張時,公然侮辱朝廷命官!”
“方正一!你無恥!”張時沒想到方正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點規矩不講,頓時氣性更大了。
“呐!大家都聽見啦!他罵我無恥,人證物證聚在!張時!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見他這個德行,人群裡不禁傳出憋笑聲。
年輕人不講武德!
景帝立刻嗬斥道:“方正一!不要鬨!”
“張時!朕問你,可有證人?”
張時顯然做足了準備才來:“回陛下!犬子與證人皆在,正在宮外隨時可聽陛下傳召!”
“好!帶上來!”
群臣又是一陣驚訝,這張時堂堂戶部尚書居然氣成了這樣這是朝會怎麼能變成審案現場!這麼做逾矩了呀而且還隻是區區鬥毆。
陛下竟然也是默許了看來今天有戲看了!
很快張昌跟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被一齊帶到了朝堂上。
兩人戰戰兢兢的下拜,顯然還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麵。
景帝不認識張昌,直接開口對兩人道:“證人!你是何身份?方正一前日可曾與人鬥毆?”
書生顫聲開口道:“草民乃是受邀參加詩會就在前日,草民親眼看見方大人毆打了張公子,當時一共有三人,張公子被他們壓在桌下三人就在桌子上跳”
“方正一,可有此事?”
方正一淡然回道:“陛下,這都是謊言,臣當日根本沒有與張公子發生肢體衝突,想必應該是這位仁兄喝多了想象出來的。”
“若是三個打一個,何須用壓在桌子下這麼麻煩,而且此種鬥毆方法未免太過兒戲,臣,是不屑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