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是我高中的同學,同年級不同班,雖然平時也見過不少麵,一來她為人拘謹,一雙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睛中,既有一種對人講禮節的色彩,更有一種令人不敢存非分之想的嚴峻,總覺得她在人與人之間築起了一堵無形的高牆,很難靠近她。二來我一心隻想把成績搞好,今後爭取考上一所好的大學,給自己的人生鋪平道路,無暇旁鶩,雖然知道她是我的同學,卻沒想過要刻意去接近她,儘管她相當漂亮,當得上美女二字。
也許,對於一心撲在學習上的學生來說,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就像白駒過隙,總是不夠用,轉眼間,進入了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在為這個人生中關鍵的衝刺奮勇著,拚搏著,我也一樣,每天的晚自習,都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人們不是常說嗎,機遇總是給予那些有準備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機遇什麼時候來,但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機遇到來時,讓自己做好準備。
這天晚自習後,我又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我們家離學習不遠,十多分鐘就能到家。學校大門前是一條比較僻靜的巷子,約有200多米長,走出這條巷子,才是繁華的街道。巷子裡,隻是在電杆上安裝了一盞電燈,不知道是多少瓦的,反正燈光有點暗,比街道上的燈光差遠了。
此時,走在巷子裡,我的心想一直在回憶著今天學習的內容,當年歐陽修的“三上”之一就是馬上,就是騎著馬,邊走邊讀書。這幾年我一直在模仿這個大文豪,邊走路邊思考問題或回憶當天新學到的知識,讓我欣慰的是,這個方法確實不錯,從中受益匪淺。我想,當年歐陽修如果不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學習,他也不可能成為“唐宋八大家”之一。我雖然不敢奢望自己名貫天下,但我鞭策自己要以他為榜樣。
記得有一次,有一道題始終解不開,用了整整一個晚自習還是解不開,沒曾想,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怎麼的,靈光一閃,竟然把這道題給解開了。我當時欣喜得蹦了起來,口中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時我就在想,人們常說天上不會掉餡餅,但也不絕對,也有掉餡餅的時候,不過,這餡餅是為那些奮鬥者掉的,而不是為那些憑幻想過日子的人掉的。
沒走多遠,前方不遠處的一根電杆下,聚焦了好幾個人,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我聽得出來,聲音並不友好。我本沒有在意這些人,也不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因為我天生就是一個不愛管閒事的人,繼續向前走去,離這些人已經很近了。這時,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要乾啥?”聲音有些顫抖,明顯透露出不安與驚慌。
“不想乾啥,就想跟美女交個朋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這時,我距他們可能有30米,由於燈光比較昏暗,看不清這些人,但兩個人說的話卻讓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於是,我停下腳步,注意觀察這幫人。
“我不認識你們,交什麼朋友?”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對呀,不認識才交朋友嘛。”這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氣氛不對,我又向前靠近了一些。這下,我看清楚了,四個年輕人圍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那四個年輕人,看樣子跟我的年齡差不多,舉手投足之間,有一些邪氣,我猜想,這些人多半是社會上的混混,不是什麼好鳥。
“你們讓開,我要回家了。”那個女子可能已經預感到情況不妙,想要強行衝出包圍圈。這條巷子雖然平時比較清靜,但住家戶不少,偶爾會有人路過,想來這些混混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但調戲、猥褻這個女子倒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一個混混搶先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語音有些曖昧地說:“不交朋友也行,咱們聊一會總可以吧?”
這個女子突然提高了噪音:“我再說一遍,你們閃開,讓我走。”
“我們要是不讓呢?”還是那個混混在說話。
“那我就要不客氣了。”那個女子顯然想裝出一種霸氣,好把這些混混嚇走,但我看得出,她其實是害怕這些人的,她裝出來的霸氣,在這些混混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另外一個混混也走到這個女子身前,與之前的那個混混並肩而立,形成一堵人牆,這個女人想衝也衝不過去。“喲,真看不出來,還是個厲害角色。不客氣就不客氣,來,來,來,咱哥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的不客氣,讓我們開開眼界。”
“你們到底讓不讓開?”這個女子又把聲音提高了一些,眼睛瞪著前麵的混混,目光中滿是厭惡與氣憤。
“你不是要不客氣嗎,那你就不客氣給咱們看看再說。”停頓了片刻,最先站在她麵前的那個混混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接著說道:“你不客氣呀,你倒是不客氣呀。”伸出手去,在女子的肩上摸了一把。
女子毫無防備,來不急躲閃,竟然讓他在肩上摸了一把,有恐懼,也有憤怒:“流氓!”
“你說對了,老子就是流氓,今天遇到流氓了,我們就算有緣分了。”說著,又伸出手去,想故技重演。那女子這次有了防備,向旁邊一閃,沒想到她身後的一個混混趁機在她的臀部上摸了一把:“我也是流氓,嘻嘻。”
“既然你不敢不客氣,那兄弟們就真的要不客氣了,美女。”一直站在女子身前的那個混混顯然是這群人的頭,他已經看出這個女人是色厲內荏,一把就抓住了女子的一隻胳膊,用力向自己的懷中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