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牽衣問,歸來何太遲?
共誰爭歲月,贏得鬢邊絲?
木葉亭皋下,重陽近,又是搗衣秋。奈愁入庾腸,老侵潘鬢,謾簪黃菊,花也應羞。楚天晚,白蘋煙儘處,紅蓼水邊頭。芳草有情,夕陽無語,雁橫南浦,人倚西樓。
玉容知安否?香箋共錦字,兩處悠悠。空恨碧雲離合,青鳥沉浮。向風前懊惱,芳心一點,寸眉兩葉,禁甚閒愁?情到不堪言處,分付東流。
在蕭母楊初塵眾人大快朵頤之時,一提燈宮娥疾步來到孫思邈老神醫身邊,探身低語,帶著一絲絲憂愁。片刻後匆忙離去。蕭老太君眾人忙停箸以聞其緣由,當得知是義女公孫婉兒再次暈厥時候,眾人再也不複之前細品美味佳肴之愉悅之心情,眾人頓感焦急萬分,除蕭老太君年事已高,諸君皆心疼來回奔波之苦,繼續留守蕭寒內室,以待消息。其餘眾人匆忙起身,緊隨孫思邈老神醫之身後快步朝“巽”字跨院公孫婉兒之住處疾馳而去。當眾人看到已經再次陷入昏迷狀態的婉兒時分,蕭母楊初塵立即撲身向前,把婉兒緊緊抱在懷裡,輕撫婉兒早已結起冰珠的發髻,泣不成聲:
“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啊,有我們這些大人在!哪裡還需要輪到你這小小年紀如此去拚命,你如若.......如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叫娘親怎麼活啊.........嗚嗚......嗚嗚”
孫老神醫仔細牽線把脈後,熟悉的開著藥方:
“還是嚴格按照上麵克數去抓藥,小心核對藥方,不要出錯,萬千不要將其君臣佐使之比例弄錯,按上麵藥方,依舊三碗水合一碗水,砂鍋熬製,用文火細細煎熬,每服藥需熬製三次,每次熬製一刻鐘方可,熬煮三次得三碗藥劑,三碗藥劑再合一碗藥汁,分三次給婉兒服用,每副藥劑間隔不得少於兩個時辰方可服用下一副藥劑。”
“請神醫放心,吾等謹遵先生之命!一旁宮娥急忙答道。
“孫神醫,婉兒,婉兒無大礙吧?”滿眼憂慮重重的蕭母楊初塵在孫思邈診斷完畢後,再也不顧絲毫禮儀,急忙谘詢道。
“蕭夫人請放心,婉兒姑娘暫無大礙,是過度疲憊所致,無需過度憂心。”
“哎!這丫頭就是太拚命了,貧道從未見過在如此稚齡尚且如此懂事的女娃,老道首次見到時分,也被其執著毅力而拜服,內心頗為震撼!小小年紀卻能夠依舊如此,此乃蕭府之幸也!”
“嗚嗚,嗚......嗚......"當得知懷中婉兒傷無大礙,蕭母楊初塵方才落下那惴惴不安之心,一抹雙眼餘淚,麵色淒苦道:
“我蕭府寧可不要這樣的幸!也不想婉兒受到絲毫傷害,婉兒從小命運坎坷,小小年紀就飽嘗顛沛流離之淒苦,好不容易被小兒蕭寒所施救,早早就被吾等視若己出,與寒兒並無一二,吾等心疼都來不及,哪裡舍得她再吃任何之苦楚。我蕭府再不濟,也不至於淪落到叫一稚女來扛起我蕭府之責任......”
“哎,蕭夫人,請借一步說話。”
兩人急促來到丈外梅林深處。
“蕭夫人,你們還是不懂婉兒的心啊,你可了解婉兒小姐真實之想法嗎?老道首次救治婉兒小姐時候,就仔細詢問過其拚命之緣由,建議婉兒小姐無需如此,長期如此,如若不懂得如何調理身體,定然會留有隱疾,會對身體有一定的傷害!然,一切起因皆是因令郎所致,婉兒姑娘太在乎令郎一切了,做夢都想早點可以幫到令郎,她之所以如此拚命就是見不得蕭公子在外一個人拚搏模樣,小小年紀就懂得如此感恩,老道焉能不成人之美呢?”。
“嗯?怎麼,孫神醫您老怎麼也如同老夫人那般認為我那頑子不同一般人?”到現在,蕭母依舊無法完全相信那整日裡招貓逗狗,不學無術的頑子竟然是如此的優秀,連號稱世外高人的孫神醫都毫不吝嗇的發出那讚歎之音。
“哈哈,蕭夫人說笑了,令公子乃天人般存在,一看就是非同一般之人,其骨吾之清晰,根本不同尋常,乃人中之龍鳳般存在,其學究天人,才華橫溢,幾乎無所不精,無所不通,其道法之高深,老夫遠不及也!”孫思邈不由感慨道。您怎可做如此之評價。孫思邈忙打個稽首躬身道。
:“老道初識令公子時分就被其神乎其神的“一針兩命”之神技所折服,隨後進行多方交流,更被令郎其無私心胸,淵博之學識而深深折服!從而徹底歸心於令公子麾下。莫非蕭夫人竟不知也?”。
“哼,他在我們蕭府就是一副人躲三尺遠,樹挪三丈長之存在,到處招貓逗狗,惹是生非,整天不把蕭府鬨得雞犬不寧不罷手,不怕孫神醫您笑話,幾乎達到了可讓小兒止哭,人嫌狗厭的地步,被眾人戲稱“蕭魔王”,蕭魔王之威名聲名遠播啊!“寧可得罪閻王不以得罪蕭魔王,”已成我蕭府眾人之共識。甚至連他隨時幾名護衛都被我蕭府眾人冠以“魔王軍”之稱號。哪裡知曉他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懂得隱忍......蕭母楊出塵邊說邊不由的氣苦道。”自己竟然是那最後一批知曉真相的。又暗自為愛子憂心不已。心疼之心,不語言表。雙眉緊縮,苦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