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鬨什麼鬨!再鬨我不管了!”
陶翠花聞言立馬收手,村長這才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就二十文一個月!你們打算租多久?”
“這......”陶家漢子有些為難,一來是心疼錢,二來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重新建房子,畢竟杜家那小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以後這房子說不定就是他們的了。
杜春月自然猜到他們打什麼主意,當即說道:“我大哥此去沒個五六年是不會回來的,所以這房子若是要租至少要六年以上,若是時間短了我就不租了,要是租的時間超過六年,往後租金直接交給許嬸就是,等我或者我大哥回來再跟許嬸要。
放心,我不會讓許嬸白白幫忙的,六年後許嬸幫我收租金,一個月二十文可以拿兩文辛苦錢。”
許氏聞言眼睛一亮,這好事不答應那就是傻子,“春月丫頭放心,嬸子一個銅板都不會少你的!”
陶翠花氣得火冒三丈,“放屁!我還沒答應租呢!”
杜春月倒是和聲細語的,笑道:“沒關係的,陶嬸不租就不租,我不會勉強的。”
“你......白眼狼!”陶翠花大罵。
杜春月又委屈了,“嬸子,我怎麼就白眼狼了,二十文租您一個月就跟不要錢似的,再說了,家中的鍋碗瓢盆都給你們用了,床也都在,你們直接就能住進去,難不成我該白送你們嗎?”
“你......”陶翠花氣到都快暈死過去了。
村長麵色難看地嗬斥道:“吵什麼吵!要租就租,不租就算了,等我出了這個門,不許再提這些事!”
原本以為他能從中再撈些好處,可惜杜春月那個臭丫頭不上道,竟是便宜了許氏那個潑婦。
陶家兩口子以為村長對他們不滿,當下也不敢再鬨了,憋屈地拿出一兩四錢銀子和四十個銅板交給杜春月,火急火燎地把東西往隔壁搬。
杜春月早就收拾好行李,看著堂而皇之闖進自個兒家的陶家兩口子並未有多餘的情緒,拿上自己的包袱在村民的注視下淡定地往村外走。
等出了村子她才緊張地回頭,確定沒人跟蹤才往山上跑去,這會兒還不到晌午,她想唐寧不會來得這麼快,便來到爺爺的墳前,從包袱裡拿出紙錢和香,鄭重地祭拜,跪著說道:“爺爺,我就要跟著恩人遠行了,您若是在天有靈,可要保佑我和哥哥平平安安的,希望我們還有重逢的那一天。
這個陶罐裡麵裝著我給哥哥的信,就放在您這邊了,希望哥哥能發現這封信找到我!”
“你寫了什麼讓你哥哥怎麼找到你?”唐寧好奇地聲音在杜春月腦後響起。
杜春月嚇了一跳,猛地回頭,驚喜不已,“你來了!這麼早!”
“你不也很早!”說著唐寧繼續伸長脖子看著那個陶罐。
杜春月倒是大方,直接打開罐子,取出一個木片,上麵也不知道畫了啥東西,跟鬼畫符似的,“你確定你大哥看得懂?”
唐寧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