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二人一聽他們主要是載貨,頓時欣喜不已,按捺著滿心激動,問道:“要是包整艘羊皮筏子要多少個銅板?”
“你們要包?”為首的漢子愣了一下,倒是沒多問,跟幾個兄弟嘀咕了兩句便道:“若是你們要包的話一趟收九十文。”
邊上的漢子當即補充道:“我們給人家載貨是一趟還收一百文呢。”
唐寧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試探著問道:“你們可以走水路從這邊去最近的一個縣城嗎?”
“沒問題。”漢子拍著胸膛保證道:“不是我自誇,雖然我們的羊皮筏子不如船隻氣派,可度卻是那些船比不上的,去最近一個縣城的話半天就能一個來回。”
杜春月忙道:“我們是想讓你們去縣城接人和行李渡河,還有幾輛驢車,隻怕得跑好幾趟。”
“嘶!”四個漢子倒吸一口冷氣,麵麵相窺。
為首的漢子蹙眉道:“若是這樣的話得加錢才行,從這邊到縣城一個來回可以收你們九十文,往返兩岸一樣一趟九十文,怎麼樣?”
唐寧心下大概算了算,點頭道:“行!這裡是九十文,你們先載著這位姑娘去縣城,我還有事,直接坐騾車過去跟你們彙合,等你們把我們的行李都渡過河了再結賬如何?”
為首的漢子掂了掂手裡的九十文錢,心動得很,當即說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們有路引嗎?我們從這邊去縣城中間要經過一道關卡,若是沒有路引是過不去的。”
唐寧指著杜春月道:“她有,你們放心。”
幾個漢子頓時明白了唐寧的深意,沉吟道:“這樣的話到了縣城你們隻能直接渡河,不能再回府城了。”
唐寧點點頭。
商量完杜春月直接跟著四個漢子往渡口方向走去。
唐寧遠遠地看著,確定羊皮筏子安穩下水,杜春月坐在中間漸漸遠去才果斷轉身,在河邊的幾個小攤上買了些吃食,花了一百文錢,這才匆匆往城門趕去。
正好老漢這邊人也接的差不多了,將唐寧現身,也不管還差那麼一兩個,直接啟程。
上了騾車的唐寧立馬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抱著背簍半張臉都埋在裡麵,顯得有氣無力,經過城門的時候她立馬察覺到幾道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幸好她在路上買了些胭脂水粉,把臉色弄得慘白慘白的,又是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坐態,加上邊上之人不自覺地疏離和嫌棄,倒是沒讓那些官兵生疑。
安全出了府城後,走到看不到城樓的地方,老漢突然加速。
騾車上的人被晃了個踉蹌,氣得咒罵了幾聲。
老漢恍若未聞,大聲吆喝著讓騾子趕緊跑,不到晌午唐寧就回道了縣城,那些人下了騾車還把老漢痛罵了一頓,揚言再也不坐他的騾車。
老漢倒也不孬,涼涼地懟道:“愛坐不坐,又跟俺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