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秋景明突然有些同情唐俊生,明明是個安分守己的普通百姓,莫名其妙被卷到那些陰謀詭計裡麵,還差點成了冤死鬼。
“叔,那事已經過了,你就放心吧,不會再有人對付你們一家的。”秋景明道。
“你確定?”唐俊生眼中有了些亮光。
秋景明重重點頭,“杜縣令的事情已經過了,安洪縣也來了新的代理縣令,一切都重新開始,您可彆再糾結了。
再說了,事情都過了一陣子了,要是對方還想對付你,還能讓你安安穩穩過這麼久?”
“這倒也是......”唐俊生陷入短暫沉思,回過神來才不好意思地同秋景明笑道:“你說叔活了一大把年紀還不如你一個孩子看得清楚明白,果然你嬸子誇你不是沒道理的,剛剛叔說的那些話你可彆往心裡去啊!”
秋景明搖頭,溫和地輕笑道:“我知道叔是擔心連累我們,您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就在秋景明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唐俊生又問道:“我還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秋景明一愣,垂眸道:“比阿寧大一歲。”
唐俊生:“嗯?”
秋景明沒再多說什麼,背起箱子回了男院。
唐俊生反複咀嚼秋景明的話,半晌倏地瞪大眼睛,驚愕地看向秋景明離開的方向,喃喃道:“不會真的能成吧......”
這個認知讓唐俊生突然激動了起來,活也做不下去了,急急忙忙跑去尋江氏。
江南的雪來得不如北方早,一旦下雪,短短幾日,天地變色,風雲湧動,西北烈風夾著雨雪疾行,打在臉上就跟刀割似的,上街的人少了一大半,即便有人也是目的明確,匆匆前行,不曾停留半步。
這種時候唐寧的生意也大受影響,為了讓自己少受一些罪,她並未老老實實出攤,而是跟一個關係不錯的小販說好,東西放在他那邊賣,給他一些辛苦費。
對方自然樂意,賣蠶絲皂也不麻煩,賣出一塊還能整個十幾二十文,賣不出去的唐寧會過來取走,也不用他煩心。
江氏和唐柔的鋪子生意倒是比以前還好一些,興許是大家都不出門,坐在家裡嘮嗑需要吃點零嘴,正好這麻花麻棗香又不貴,還經放,成了大多老百姓的待客的首選。
唐寧不去擺攤,也不想去江上挨凍,正好待在家裡幫忙,順便折騰折騰,把米花糖搗鼓出來。
這米花糖的做法跟沙琪瑪差不多,隻是用的原料不同,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口感都有差異,這個時代沒有那麼多東西加,她隻能放一些花生碎和黑芝麻,再做一種加了果乾碎的口味。
成品出來後,江氏和唐柔隻咬了一口就激動地纏著唐寧教她們。
正好唐寧無所事事,教她們還能打發時間,一舉兩得。
原本是想著讓江氏在年節前多掙一些,哪知道東西推出去上門打聽的人絡繹不絕,三人一天做的量根本不夠賣,還有人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