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膽戰心驚地跪下,為首之人緊張地回道:“啟稟統領大人,小的幾人奉命搜查的那條巷子之前住的都是大周皇親貴胄,後來邱卓占領江南,他們幾乎都被殺了。
那條巷子幾座宅子都空了,大家說裡麵死了太多人,陰氣重,也沒人願意住進去,更沒人願意靠近,我們兄弟幾個本以為裡麵應該還有不少好東西,誰知道早就被人搬空了,連個古董花瓶荷包都沒留下,總不能就這麼空手而歸,於是我們把每個院子每個房間都轉了個遍。
那個木雕是在內院一處僻靜的佛堂供台上發現的,東西看起來又大又精致,還特彆沉,我們尋思著這雕像應該也值幾個銀錢,再加上搬無可搬,隻能把那個東西弄回來湊數,請統領大人責罰。”
四人連連磕頭,渾身都在打顫。
唐寧好生無語,竟然是這個原因,也太扯了,她擺擺手,道:“行了,都起來吧!這次你們也算誤打誤撞立了功,隻是這種風氣不可漲,本統領素來賞罰分明,所以獎勵會給,懲罰你們也躲不過,下去吧。”
“是!”四人麻利地退下去,壓根沒有因為獎勵而歡喜。
書房內,唐寧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端詳這枚玉璽,研究了片刻才同柴建樹說道:“玉璽不是小事,我要親自送到西京,同時還需要把進貢的東西準備好,給你們七天時間將東西準備好。
還有,原本打算年底讓你和阿銀成親的,但現在看來我得在西京過年了,你也無法離開江南,隻能委屈你們一段時間,等我回了江南定讓你們完婚。”
柴建樹是又歡喜又惆悵,從唐寧這裡離開後,開始讓眾人幫忙出主意。
大家絞儘腦汁想了五六日啥也沒想出來,都快把柴建樹給急到頭禿了,就在這個時候嶺南的信使快馬加鞭將秋長生的繡品送來。
柴建樹此時真的恨不得當麵給秋長生磕幾個響頭,匆匆忙忙讓將士抱著箱子去了唐寧的書房。
唐寧正不緊不慢地翻著書冊,看到士兵抬著箱子進來,立馬闔上書冊,挑眉問道:“準備好了?”
柴建樹弱弱地搖頭,“屬下無能,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東西,這是您小姑子從嶺南送來的,說可能可以解您的燃眉之急。”
唐寧來了興致,起身打開箱子,小心翼翼地將裡麵的取出來,發現是個超大的繡品後,立馬讓人弄來一架大屏風,又喊來幾個將士幫忙,大家仔細地將繡品展開,全都震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統領,這繡活也太絕了!確定不是畫的?”柴建樹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在地盯著這幅山河圖繡品,上麵的巍峨山林,挺拔的鬆柏,山間的雲霧,晨曦的朝陽,奔騰的河流,小橋人家,看起來是那麼的安逸寧靜,美好得跟夢幻似的。
唐寧也是十分驚豔,當即拍板道:“就是它了!”
繡品被小心翼翼收起來,唐寧從係統商城下單買了兩個精致的沉香木盒包裝繡品和玉璽,又弄了一口大箱子將它們放進去。
命人備好北上的船隻,隻身一人帶著東西前往西京。
柴建樹還以為唐寧至少會帶一隊人馬隨行,看她就一個人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掙紮著想再勸勸,“統領大人,屬下想其他州府的人進京應該會帶不少人,起碼最基本的排場不能落下,您就一個人是不是.....”
是不是太寒磣了,但這話柴建樹沒敢說出來。
唐寧不以為意的撇嘴,“我要那麼多人做什麼?誰保護誰還說不一定呢!行了,彆廢話,沒事我想走了!”
柴建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唐寧消失在他麵前,站在風中淩亂了。
唐寧這邊則我行我素,進入大運河後開始放飛自我,命船夫日夜交替加速趕路,自己則在船上撒網撈魚。
船夫連連搖頭,這樣能撈到東西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