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麗嬪也發動了,一舉得男,還是個健康的。
寧承允一掃之前的陰鬱,不僅抬麗嬪為麗妃,還準備大肆慶賀一番,然而皇後因為給大皇子選側妃之事心思不在上麵,張貴妃沒了親信,元氣大傷,也沒這個心思操辦,熹貴妃身子不好,不能操勞,德妃就更彆提了。
賢妃自己剛生了女兒正心氣不順,看新進的麗妃怎麼都不順眼,可不會攬事,淑妃剛做了祖母,成天抱著孩子不鬆手,皇帝讓大公公問了一圈得到無人操辦的消息後,麵無表情地下旨讓麗妃自己操辦。
麗妃出身不高,哪裡撐得起這種場麵,即便有宮人幫忙,一個宴會還是狀況百出,寧承允坐在上麵看得真真切切的。
麗妃在他邊上一直賠不是,寧承允還能說什麼,鬱悶地從宴會離開後,轉悠了好一會兒最後才進了永壽宮。
因為熹貴妃怕冷,到了冬日這裡的門窗就沒怎麼開過,主子和下人全都關在屋子裡,門外冷清得聽不見半點聲響,等進了屋子裡頭才傳出歡鬨聲。
寧承允看著眼前笑麵如花的女子,竟有些恍惚。
秋長生也是十分意外,起身行禮,疑惑地問道:“皇上這會兒不是在麗妃妹妹那邊,怎麼過來了?”
想到麗妃辦的事,寧承允不自覺地皺起眉頭,道:“乏了,來愛妃這裡坐坐,愛妃剛剛在笑什麼?”
秋長生當即領著他到軟塌上,“這是嫂子給臣妾帶回來的棋子,可好玩了,臣妾帶去兩儀殿,可爹說這東西也就圖個新鮮,不如咱們的黑白棋有意思,玩了兩天爹就不玩了,臣妾隻能跟琴枝他們玩了,皇上玩嗎?”
寧承允愣了片刻,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竟然真的陪秋長生玩了半天飛行棋,直到大公公來請他才離開。
蘇嬤嬤在邊上調侃道:“娘娘,皇上對您可真有耐心,奴婢進宮這麼久,還沒聽說皇上陪哪位娘娘玩這麼長時間的。”
秋長生看向飛行棋,嘴角揚起一抹輕笑,隨後像是下定了決定般徑直走向梳妝台,從梳妝匣裡取出一支金簪,扭動了兩下,脫去金簪的外殼,露出裡麵的短柄,赫然就是一把金鑰匙。
蘇嬤嬤驚呆了,卻見秋長生打開那個鎖了多年的小箱子,從裡麵取出僅有的一顆藥丸吞了下去,隨後將箱子交給蘇嬤嬤,道:“收進庫房吧。”
蘇嬤嬤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問道:“娘娘,您剛剛吃了什麼?”
秋長生輕笑一聲,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不過是調理身體的藥罷了,這東西畢竟精貴,所以本宮一直舍不得吃,現在吃了,這箱子也就無用了。”
蘇嬤嬤還想深究,秋長生卻重新回到軟塌上,吆喝著琴枝她們繼續開局,她那些未能問出口的話也隻能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