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一脈單傳,每一代都隻有一個男丁,袁夫人這一輩也一樣,姑娘三個,男丁就一個沈老大,三個姑娘最大的嫁給禮親王成了禮親王妃,老二嫁給四品知府,在外上任,她則是三品禮部尚書夫人。
唯一的男丁沈老大卻是一事無成,早前大姐禮親王妃還出銀子讓他經商,結果賠了個血本無歸,連禮親王都看不下去了。
大姐那邊不好再繼續幫襯,二姐那邊遠水解不了近渴,她這邊則是因為身子弱,常年不管是,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將適婚的侄女沈金柔接過來小住,給她貼貼金。
按理說這種情況應該大姐禮親王妃把沈金柔接過去比較合適,可禮親王看不上沈家,再加上之前那些事,禮親王妃也怕惹惱了禮親王,便不敢提,隻能讓她這邊來了。
嬤嬤垂眸,道:“夫人,當初那件事老奴就勸過您,三思而行,六小姐雖然是您親生了,可自小長在禮親王妃身邊,與您本就有些生疏,她的婚姻大事您一沒跟六小姐商量,二沒跟老爺提一提,三沒跟禮親王妃透個信,六小姐心中有氣也是能理解的。”
“可那親事不是沒成嗎?”袁夫人急促地反駁道,卻是底氣不足,事實上她也是擔心說了大家反對,沒想到結果真的是這樣,還弄得她裡外不是人,連沈金柔住在袁府都有些尷尬,想到這裡她不免有些埋怨女兒不貼心,不能理解她的苦心!
嬤嬤見袁夫人說了這麼多卻沒提到給六小姐那邊送料子和首飾,頓時有些心涼,在她看來六小姐可比這些亂七八糟的庶出小姐表小姐強多了,要是夫人真的把二人隻見的感情弄散了,對她來說絕對沒有好處。
於是嬤嬤又再次提了一嘴。
袁夫人卻有些不耐煩地擺手道:“跟其他小姐一個份例就是了,給多了其他小姐知道也不好。”
嬤嬤頓時無語了,正兒八經的嫡出小姐原本就該給多一些,她家夫人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
嬤嬤搖搖頭,隻能無奈地照辦。
當天傍晚袁映雪回到府裡,先去袁聰的院子請安。
袁聰難得放下手中的公務,同袁映雪問道:“聽說你收到了定北侯府的請帖?”
袁映雪愣了一下,老實點頭。
出乎意料的是袁聰並未生氣,而是提醒道:“那日到場的貴人多,記得謹言慎行,彆同其他姑娘起衝突,若是被欺負了也不用一味的忍受,爹相信憑你的本事可以應付過去,這裡是爹給你準備的,賞花宴好好努力,展示最好的一麵就行了。”
袁映雪大受鼓舞,突然覺得去參加賞花宴也不是什麼壞事。
袁聰瞧她眼眶有些微紅,無奈輕聲一歎,“你母親那邊不必理會,她.....她身子不好,性情古怪,若是說了什麼你不愛聽的也不用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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