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說得瞬間沒了脾氣,又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
曾宇已經來到唐寧身邊,隨時等待命令。
唐寧一邊翻看卷冊,一邊隨口問道:“後麵死亡的這些大臣都是武官?”
“回侯爺,不是的,還有幾位吏部的官員,或曾經在吏部任職過,他們直接負責官員升遷調任,跟此事肯定脫不開關係,卑職還發現這些人有的死得比李德還早一些,落水,病故,自縊,總之手段層出不窮,大部分都是被殺,隻有個彆的是真的自儘。”曾宇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說出來。
即便隻是個校尉,他也知道西京又要變天了,就是不知道這回會不會血流成河。
這般想著,曾宇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些屍體,麵露憂色。
唐寧又問道:“昨夜幾位皇子為何出現在宮裡?”
貌似昨夜那麼鬨騰了一下,皇帝都未曾提到那三位皇子。
“哦,侯爺說的是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吧!事情本來就跟他們沒關係,是陸校尉帶著人出去抓人,結果半道上遇上了赴宴回府的五皇子,五皇子這才知道宮裡出事了,因為擔心便半路調轉方向進宮。
同時五皇子還派人將此事告知六皇子,四皇子是因為他本身一直待在茶樓酒館,陸校尉過重華街,肯定瞞不住四皇子的耳目,他一收到消息也跟著趕回皇宮。”曾宇不緊不慢地回道。
唐寧卻是眉頭緊鎖,“五皇子上哪兒赴宴?”
曾宇有些驚訝,又不敢多問,忙回道:“五皇子說自己是去玉瓊樓跟幾位好友喝酒,他的那些好友大多都是一些小世家出身或者沒什麼背景,但有些才華的青年才俊,聽說他們在一起就是吟詩作對,附庸風雅,此事皇上也派人調查過了。”
“玉瓊樓也是四皇子的產業?”
曾宇搖搖頭,“這倒不是,玉瓊樓聽說是某位皇室老宗親的產業,具體是哪位就不清楚。”
皇家之人做事若是不想宣揚出去,有的是法子遮掩。
“這樣啊.....”唐寧意味深長地托腮。
曾攀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們就彆說那些沒用的了,趕緊查查還有哪些人有問題,我現在被整得疑神疑鬼,好像看誰都不對勁。”
一旁的秋景明忍不住笑道:“曾大統領,都說當局者迷,你現在是鑽了牛角尖了,我們都是帶過兵的,武官升遷除非立了了不得的大功,否則三年能升一次,一次升一階已經很不容易了,那些短短十來年就連升四五品或以上的可以全部挑出來,十有八九都有問題。”
皇帝登基後國泰民安,不說絕對的天下太平,可大事絕對沒多少,哪有那麼多功勞給這些武官升遷。
曾攀猛拍了拍腦袋,搖搖頭,“我是真的急糊塗了。”
說著他趕緊把吏部送過來的那些卷冊都篩選了一遍。
杜百良在一旁幽幽說道:“除此之外還能看看那些篩選出來的人有沒有關係,或者素日裡跟誰走得比較近,還有,他們的升遷文書都過了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