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慕堼和顏逸:怎麼都覺得他剛剛那神情,像被拋棄的可憐蟲。
……
於妗回頭,終於看向身後,亦步亦趨跟了她一路的人:“是那個刹蘿殺了你妻子?”
“是。”
端木歸緊緊咬著牙:“她為了報複我們,對我們的孩子下毒,又趁著我的妻子救子心切,無暇他顧之時將她打傷,困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折磨。在我尋到時,親眼目睹,她三魂七魄離體,眼睜睜地看著她魂飛魄散,永遠消失。”
想起那殘忍卻無力的一幕,他聲音顫抖,眼中的驚痛和悔意,再也無法掩飾。
噬心之痛,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依舊難以平靜。
於妗腦袋裡劃過那幕畫麵,身子也不由抖了抖,這樣的仇恨,殺了那個女人也難解心頭之恨,他看到刹蘿那刻的失態衝動也正常。
“你為了救她,不顧自己生死,不惜用自己的魂魄保她?讓她得以重生?”
“是。”
他輕聲答著,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魂飛魄散,飛灰湮滅,那樣的場麵,如何受得住。
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沒有任何猶豫,全憑本心。
若是她死了,留下他獨自存活於世,又有什麼意義。
不管有沒有成功,他都陪她,就算是魂飛魄散,他也陪她一起。
“你想找她嗎?”於妗問這話時,聲音是顫抖的,心是冰冷的。
他愣了愣,目光望著她,神色莫測,無聲一歎,搖頭道:“就算找到她又如何,隻怕早已忘記了前程往事,何必再打擾。”
聲音裡滿是無奈與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