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宅子裡,此時一片漆黑,安靜地可怖,周圍充斥的血腥味濃鬱地令人犯嘔。
就在她來之前,這裡已經發生了慘無人道的廝殺,整個宅子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樣子。
於妗看著眼前的景象,心涼了半截。
在她將要踏進去時,被攔住了去路:“少主讓我在這守著,他會解決好一切的,讓你不要進去。”
於妗看向福伯,沉悶道:“不想他出事,就彆攔著我。”
福伯掙紮了一瞬,最終還是讓開了路,今晚所經曆的一切,已經超過了他五十多年的世界觀,他已經沒有了主意。
自從少主說,從今以後,端木家族交給於妗,他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而今晚,端木家族經曆了一場浩劫,差點就成了死宅。
“拜托你,保住少主。”
“好。”
於妗每往裡麵走一步,心就沉重一分。
事情已經發展到,難以挽回的地步。
終於,她看到了扶著牆吐血的刹蘿,比上次所見,更加的蒼白。
白的跟雜草似的頭發隨風飛揚,身上還是那件大紅披風,淩亂不堪,裡麵是大紅嫁衣,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
她伸手指著前麵,咒罵道:“瘋子,你這個瘋子。”
說完,又吐出一口血,那一灘灘鮮紅的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吐。
於妗隨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