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以命相搏,你死我活的激戰,誰也沒想著全身而退,都恨不得將對方當場拍死。
似是感受到這方的殺意,連蟲鳥都不敢出現在周圍。
滴答……滴答……
血滴落在廢墟之上,像是催命聲,不流儘不罷休。
東邊有光芒亮起,新的一天就要到來。
半夜的激戰,倆人皆是傷痕累累,奄奄一息,卻撐著最後一口氣,隻為置對方於死地,或者,等待耗死對方,才能瞑目。
於妗醒來時,右邊臉頰還是疼的,一摸上去,凹凸不平,疼的她呲牙咧嘴。
臉跟地麵親密接觸,導致地上碎裂的瓦片擦破了臉,傷口還挺長的,她這是破相了?
想站起身,胳膊酸疼,身上還趴著一個小孩,枕著她的肚子,睡的很香。
想起昏睡過去前發生的事,她臉氣的發黑,打死她都想不到,那個舍不得她受一絲傷的師兄,下手毫不留情,險些掐死她。
這絕不是自己認識的師兄,莫非被哪個變態搶走了他的身子?
抱著小孩坐起,目光往周圍一掃,周圍房子早已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微光之中,他修長的身影直挺挺站在一片廢墟上,像是一樽雕塑。
身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眼神陰冷的可怕,心不由抖了抖。
隨著他目光看去,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扶著一棵樹的女人,臉上血色儘失,乾的跟個骷髏似的,那身紅衣,將她襯得如暗夜厲鬼,陰森森的恐怖。
此時正嗬嗬地喘著氣,跟頭瀕臨死亡的牛似的,哪還有之前冷嘲熱諷時的唯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