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若是辛兄弟不來對付華山派是最好,若他也有這個想法,那就隻能死在他劍下算球。
隻聽得廳內陸柏與那金眼烏鴉步步緊逼,對著師父嶽不群不斷挑釁,甚至那金眼烏鴉直接麵刺嶽不群乃是偽君子。
令狐衝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叫道:“瞎眼烏鴉,有種的給我滾出來!”
嶽不群當即斥道:“衝兒,魯師伯遠來是客,你不得無禮!”
魯連榮氣得眼中如要噴出火來,華山大弟子令狐衝在衡山城中胡鬨的事情,他是聽人說過的,當即罵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衡山城中嫖妓宿娼的小子!華山派果然人才濟濟。”
令狐衝笑道:“不錯,我在衡山城中嫖妓宿娼,結識的婊子姓魯,是你家的女人!”
嶽不群怒喝:“你……你還在胡說八道!”
辛稹不由得笑了出來,心道令狐衝這小子的嘴巴是夠毒的。
魯連榮怒視辛稹一眼,然後將一扇長窗給踢飛了去,他不認得令狐衝,指著華山派群弟子罵道:“剛才說話的是哪一隻畜生?”
華山弟子默聲不語。
魯連榮又罵:“特麼的,剛才說話的是哪一隻畜生?”
令狐衝笑道:“剛才是你自己在說話,我怎知是什麼畜生?”
辛稹頓時大笑起來。
魯連榮再次怒視辛稹。
辛稹乾脆站了起來道:“跳梁小醜,便到此為止了。”
堂中眾人看向辛稹。嶽不群這邊臉色凝重,以為辛稹說的是他們華山,準備出手對付自己了。
陸柏露出笑容,以為辛稹不耐這些,想要一人挑了華山,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辛稹嗬嗬一笑,與嶽不群笑道:“嶽掌門,我此次上來是被迫的,這幫人帶著人闖進我家中,威逼利誘讓我來對付華山派,這非我本意。
不過他們拿我父母威脅我,我隻能虛與委蛇,免得在那裡動手傷到我父母……”
陸柏臉色鐵青怒道:“辛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再攪黃此事,左盟主便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辛稹猛然看向陸柏道:“左盟主給我機會,哈,你今日若是能夠回得去,請告訴左盟主。
嵩山弟子從今日起不要再出山了,膽敢出山者,便嘗一嘗辛某的劍利不利!”
陸柏勃然大怒道:“你敢!”
辛稹麵沉如水道:“我辛某本不想踏進江湖,你嵩山卻屢屢招惹我,上一次劫掠我師弟父母,圖謀我師弟家傳劍譜。
我料是個誤會,不與伱們計較。
這一次你們卻膽敢拿我父母來威脅我,哈哈,好啊,真好,以後你們嵩山弟子敢出山一個,我便殺一個,敢出山兩個,我便殺一雙!
你們十三太保最好是每次四人結伴出行,否則一樣要死!
要麼就叫你們左盟主親自護送每一個弟子,又或是讓他親自來追殺我試試。”
陸柏想到那般場景頓時冷汗沁沁。
他忽而想起來,辛稹不是家大業大的門派,實際上算是一個獨行俠。
若是他將父母往民間一藏,他自己一個人行走江湖,以他的武藝,除非嵩山用十三太保圍剿,否則每一個落單的弟子都無法逃脫他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