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國梁神色一變:“你去少林做什麼?”
辛稹笑道:“去拜見方正方生兩位大師。”
辛國梁哼了一聲道:“華山派今日之作為的確要告知掌門人,你華山派準備上門請罪吧。”
辛稹一笑:“成,到時候便去請罪去,你們現在趕緊走吧,不然我脾氣一上來,連你也揍一頓。”
辛國梁臉色怒氣又起,但辛稹瞪他一眼,辛國梁還是慫了,帶上了易國梓,又在草叢中尋到了譚迪人,一手扶著一個,就要離去。
辛稹看到了譚迪人留下的長劍,喊了一聲道:“譚師兄,你的劍。”
說完隨腳一踢,那長劍如蛟龍一般飛奔三人,那三人被嚇了一大跳,然而長劍卻鏗鏘一聲插入了譚迪人的空鞘之中,這一手頓時震懾住了三人,三人狼狽逃去。
辛稹看著三人背影,身後草棚叮咚琴聲響起。
辛稹回頭笑道:“前輩,您來了?”
琴聲戛然而止,傳出來一聲幽幽歎息聲:“你何必與他們衝突,你這回去恐怕也不好交代。”
辛稹搖頭笑道:“這些眼高於頂的人就是欠揍,也怪我那個窩囊師兄,若是他給力一點,華山派何至於此,現在還得我出來收拾局麵。”
草棚內任盈盈沉默了一會道:“華山派對你那麼重要麼?”
辛稹笑道:“那是自然,那是我師門,現在我又是劍宗掌門,自然要擔負起來振興劍宗的職責。
此次行走江湖,固然有告知各大派華山劍宗開山門之事,另一方麵,亦是要打打架,打出來局麵,震懾一下各路人馬才行。”
辛稹搖頭笑道:“這江湖事,說什麼正道俠義,本質上還是能不能打的問題,打出聲名來,這江湖也就對你開放了,若是弱雞一個,你就算是義薄雲天,彆人也隻視你為笑話。”
草棚內任盈盈似乎心思頗多,信手叮咚撥弄琴弦,低聲道:“不愧是讀書人,竟是一眼便看出來這江湖事之本質,可就這般就能夠振興門派了麼?”
辛稹聳肩道:“差得遠呢,不過也不遠了,這事兒說難也難,說容易也簡單,其實做事都是一樣的,我有一套做事的方法,無論是用於門派建設,還是用於其他,也儘皆是相通的,前輩想聽聽嗎?”
任盈盈道:“那倒是要聆聽你的高論了。”
辛稹一笑:“算不得高論,算是我自己做事的方法論吧。
首先吧是自己先做事,做出了事情來,證明自己可以;
其次便是立名,需得做出案例來,向彆人證明自己行;
再次便是混圈子,帶人做事,擴大圈子;
最後便是布局,創造生態,掌握分配權。
這四步走下來,事業大約也就成了。”
任盈盈沉默了一會道:“可是,有了權勢,又能夠如何呢?”
辛稹笑道:“前輩,伱是否有想要保護的人?”
任盈盈道:“自然是有的。”
辛稹點頭道:“這便是意義所在,既然身在江湖,便要保護好自身,要保護好身邊人,可沒有實力,又當如何保護?”
任盈盈道:“退出江湖不可以麼?”
辛稹笑道:“劉正風可不就是要退出江湖麼,若非是我恰好出現,劉正風一家老小加上門生,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