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通此時驚道:“娘子,你的臉是怎麼了?”
武娘子伸手在臉上一摸,卻是沒有什麼知覺道:“什麼?”
武三通道:“你左頰漆黑,中毒啦!”
武娘子吃驚道:“是李莫愁摸了我一把!她這樣就下了毒手?”
武娘子趕緊拔開瓶蓋,倒出兩顆藥丸吃了,一會之後才覺得左臉頰漸漸痛了起來,想來是有些效果了。
此時陸立鼎掙紮著要動,辛稹一把按住了他道:“彆動,我這藥丸隻是暫時吊住你一口氣,想要好起來還得看天意呢。”
辛稹哼了一聲道:“一個將死之人,好奇心那麼重作甚,受死吧!”
武三通驚詫莫名看著辛稹,道:“你、你、你……”
李莫愁道:“你是誰?”
李莫愁驚疑不定地看著辛稹,這一次她很仔細地端詳這個少年,隻見得少年身上穿著雖是粗布衣服,年紀也不過十二三歲,眉目十分清秀,站在那裡,卻是淵?嶽峙的宗師風度。
武三通氣道:“我得拿來做武器,你給我走開。”
李莫愁見辛稹罵武三通,罵得有趣,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李莫愁臉色已經變得無窮怨毒,冷哼道:“那又有什麼所謂,無非便是多殺一人便是了,我在陸家牆上印了九個手印,這兩個女孩子非殺不可,現在多殺一個又有何妨?武三爺,請你讓路。”
何家老幼直到臨死,始終沒一個知道到底為了何事。
說著拂塵一起,往武三通頭頂拂到。
這聲音如銀鈴,既脆且柔。
武三通咦了一聲,隨即加大了力道,沒想到不僅沒有推開,還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道湧來,噔噔蹬倒退了三步。
忽聽得窯洞外有人笑道:“兩個女娃娃都在這裡,是不是?不論死活,都給拋出來吧,否則的話,我一把火將你們都燒成酒壇子。”
辛稹嘿了一聲,側身躲過,隨即伸手搭在李莫愁的握住拂塵的手上,李莫愁隻覺得手上一麻,拂塵便已經易主,李莫愁大驚疾退。
辛稹搖搖頭,與程英陸無雙招招手,令她們上前來。
武三通本想用栗子樹當武器,但卻被辛稹給攔了,此時手無寸鐵不由得大呼糟糕,見拂塵殺至,隻能快速退卻。
“阿沅”兩字一入耳,李莫愁臉色登變,說道:“我曾立過重誓,誰在我麵前提起這賤人的名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曾在沅江上連毀六十三家貨棧船行,隻因他們招牌上帶了這個臭字,這件事你可曾聽到了嗎?
武三爺,是你自己不好,可怨不得我。”
辛稹忽而著急了起來,趕緊躍出攔住想要將門口栗子樹推倒以作為武器的武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