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熱鬨不能看了,再看咱們就成熱鬨了。”
雖說他和陳小旭賣氣球的時候,都是頂著三產公司的名頭,也沒有被管理員抓到,但是一周的時間他們賣了一千多個氣球,受眾如此之多,萬一有人認出來再把他們給舉報了,那才叫一個倒黴。
聽了張雲樺的解釋,陳姑娘也不敢湊熱鬨了,一個勁的催著張雲樺快點、快點、再快點。
回到家就把兩人關在了房間裡。
不僅自己不出門,就連張雲樺,非必要的事情也不許他出門。
為了不影響到陳小旭看書,張雲樺也捧著報刊雜誌:“這都寫的什麼狗屁玩意。”
“怎麼了?”陳姑娘茫然道。
“這種文章是怎麼堂而皇之登上文學雜誌的,看得我都快得乳腺增生了。”
“你這家夥又說胡話。”
自從兩人成了情侶關係後,張雲樺在她麵前說話越來越沒個譜。
陳姑娘撇著嘴:“能刊登到雜誌上的文章可一點都不差,我的第一首詩改了十多次才符合刊登的標準。”
“多心了不是,我隻是說這篇文章好些地方邏輯不通順,更像是為了寫而寫。並不是說報刊雜誌的門檻低。”
“你那首詩可是把我驚豔到了,但凡知道這首詩是你14歲時寫的都得豎個大拇指稱一句才女。”
陳小旭從14歲就寫詩,15歲就在《年輕詩人》雜誌發表自己的作品。
張雲樺剛才那一番話打擊麵太廣,很容易讓人誤解識幾個字就能發表文章。
“哼,知道就好。”
那首詩可是陳小旭的驕傲,張雲樺如此誇讚,陳小旭心裡美滋滋的。
“這種貪財圖利的文章彆看了,推薦你看《第二次握手》、《楓》、《班主任》這些文章,我爸的書架上都有,你找找。”
“貪財圖利?寫文章很賺錢麼?”
“詩歌的稿費不多,小說和散文的稿費倒是不少,上次聽彆人提過一嘴,好像是千字3-10元吧。”
在月薪隻有幾十元的當下,張雲樺沒想到稿費居然能這麼高。
若是寫上一篇萬字文,稿費都趕上普通人一兩個月的工資了。
想到這裡張雲樺有了想法。
既然彆人都能恰,他也能恰,多他一個也不多嘛。
就像那句話,‘禿驢摸得,貧道摸不得?’
首先在題材上肯定是篩選符合當今大眾喜歡的調調,想要吃上飯,就得順著大眾的趣味走。
比如當初四合院題材大熱,某個作者不也跟風恰了一波飯錢。
沒有下鄉的經曆,不怕,碼了那麼多年字,寫不出原創,還不會模仿麼。
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誰會抄。
恰爛錢,不丟人。
而且,他隻是想恰爛錢,又不是想成個文學大家。
說句難聽的,即便他現在把大劉的代表作一字不差的搬運過來,估計雜誌社隻會輕蔑一笑,說上一句嘩眾取寵便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