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這劁豬的真氣派啊,劁豬的,劁吧。’
‘換個稱謂,獸醫。’
‘獸醫不也是劁豬的的麼。’
‘獸醫!’
‘壽衣?死人穿的也叫壽衣。’
‘有意的吧,你想穿是咋地?說話文明點,給人看病的叫醫生,給牲畜看病的叫獸醫,什麼劁豬的。如果給人做結紮,你說劁人,這話好聽嘛?’
...
看到荷花不僅用繁重的勞動折磨孩子,還惡言相對,甚至動手打孩子,荷花還將自己的錯誤嫁禍在孩子身上,趙永平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現在看到獸醫劁豬這一段,趙永平又樂的前仰後合。
好在趙永平還記得此行的目的,跳躍性的將餘下的大致看了一遍,這才戀戀不舍的將稿件放下。
來之前,年主編在電話裡口述了前幾章大致的內容,除了開篇的寫作手法讓趙永平眼前一亮,雖然沒有看完整個故事,但是從現有的內容脈絡來看,又是一出苦情戲碼。
這樣的小說一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當時他還在想,如此稀鬆平常的小說,年主編怎麼會打電話讓他上門看稿。
看完全部的內容後,趙永平的態度卻完全轉變了。
如果僅僅隻是描寫兩個孩子的苦難,那麼這篇小說真就沒多少價值。
可生活化以及後麵的反轉,猶如畫龍點睛般將整個故事盤活了。
最讓趙永平感覺不可思議的,自己看的是文字,可腦海中卻浮現出各個畫麵,猶如看電影一般,實數厲害。
接過張雲樺遞過來的香煙深深的抽了一口,平複一下思緒,在張雲樺和陳小旭期盼的眼神中這才悠悠開口:“是篇難得的好稿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把餘下的稿件帶回社裡。”
“可以。”
雖然沒有明說出版的事情,可作為編輯的趙永平都上了門還要將餘稿帶走,出版的事情肯定是板上釘釘。
彆看剛才陳小旭勸導張雲樺時,雲淡風輕,可一想到他的文章馬上就要在《人民文學》上麵發表,陳小旭激動的玉手緊攥,比她的詩第一次成功發表還要興奮。
“成,那就這麼說了,後續文章如果發表,會給你郵寄樣刊和稿酬。”
將稿件收好後,趙永平起身和張雲樺握了握手,表示要離開。
“趙編輯,吃了飯再走吧。”
“感謝你的一番好意,隻是我還要趕火車,下次,下次吧。”
出了門,趙永平擔心社裡再有要緊事不能及時聯係到張雲樺,又轉身跟他要電話。
考慮到榮裕林經常要隨劇團下鄉很少呆在辦公室,於是留了陳導演辦公室的電話。
送走趙永平,陳小旭激動的拉住他的胳膊:“看吧,我就說你肯定行的!”
“你就是我最大的福星。”
沒了外人,張雲樺也不裝了,抬起因為太過激動而有些顫抖的手捏了捏陳小旭的鼻子,開心的笑道:“我的大福星,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要吃酸菜魚。”
陳小旭開心的眯著眼睛。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