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幫我跟媽說說唄,我和劉大民真的不合適。”
“關乎你一輩子的大事,你覺得咱媽會聽我的?”張雲樺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不會,你現在可是作家,隻要你開口,咱媽肯定聽你的。你總不能看著...”
“噓~咱媽回來了。”
張雲樺的聲音剛落,薛玉蓮拎著菜籃子走進了大院兒,看到了張芸杉的自行車:“二子,你姐下班了?”
“昂,她們廠今兒檢修下了個早班兒。”
“呦,那趕的挺巧。前些日子大民他媽住院,我還尋思禮拜天去醫院瞧瞧,正好你今兒下早班,等會拎些雞蛋,再買一包紅糖,替我跑一趟。”薛玉蓮一邊將剛買的菜拿出來,一邊絮絮叨叨的念叨著。
“我和小姐妹約好了看電影,我沒空。”
要是放在平時,為了不和母親起爭執,張芸杉也就順從了。
可姐弟倆剛討論完,再加上張雲樺沒有答應幫她,張芸杉也不知哪裡來的邪火,破天荒的沒有答應薛玉蓮的安排。
薛玉蓮隻當女兒玩心重,並沒有多想:“那你在家做飯,我去一趟。”
看著老娘遠去的背影,張芸杉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張芸杉拎著菜去廚房的功夫,張雲樺將書稿收拾好放進抽屜裡,說了句晚上不在家吃飯了,騎著自行車也出了門。
原主以前隻顧著玩鬨,對家都不怎麼上心,更彆提張芸杉的婚姻。
兩世為人才擁有一個這麼好的姐姐,張雲樺對於她的終身大事怎麼可能漠不關心。
隻是他的‘幫’,和張芸杉想要的‘幫’不一樣。
打聽了一圈,隻要是聽到問劉大民的,第一句話就是誇這人孝順、聽話。
若是十個人裡麵但凡有一個人不這麼說,張雲樺還不擔心。
畢竟人無完人。
就像張芸杉,打小就懂事聽話,特彆是張父離世後,更是早早的就幫著薛玉蓮分擔家務。
張芸杉的聽話,是不想母親傷心、難過。
可她也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脾氣。
孝順、聽話當然好,可什麼都聽父母的,這人他還真不敢讓姐姐嫁過來。
因為他怕對方是愚孝!
帶著這種猜疑,張雲樺騎著自行車回了家。
剛從永慶胡同拐進永安胡同,就看到大姐正和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小年輕慢悠悠的向前走著,仔細一看,那人正是段方斌。
“不是說和同學看電影麼?”
猛然聽到張雲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芸杉慌了一下,故作鎮定的說道:“散場了,方斌擔心我走夜路不安全,就送送我。”
段方斌倒是挺會來事兒,遞了支煙過去,剛要張嘴就被張雲樺打斷:“姐,你先回家。我有事要和斌哥聊聊。”
“你...”
“聽雲樺的,天這麼冷,伱早些回去,我們哥倆走走。”
下午張雲樺沒答應,張芸杉還以為弟弟是和老娘一條心都看上了劉大民。
擔心氣惱段方斌約自己出來,想支開自己對他動手,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