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聽了稟報詫異道:“我朋友?他說他叫什麼名字?”
門外小吏回道:“此人自稱闊成。”
“還真找上門來了。”張簡不禁笑道
衛則看張簡識得此人便對二人說道:“既然真是張大哥好友去見便是,你們勞累了半月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張簡拜彆衛則來到大門便看到闊成正滿臉笑意的站在門旁,張簡迎上前搖頭笑道:“上次欠你一頓酒錢,你還尋上門來了。”
闊成也笑道:“道真兄這就是小看在下了,我來尋你豈能是為了區區一頓酒錢。實在是之前與道真兄談得投機,前些日子在下也到過太守府拜訪,但卻不湊巧正逢你外出不在,今日本也是想碰碰運氣未想正好趕上。”
張簡聽後苦笑一聲:“老地方?”
“老地方!”
還是兩人當初相遇的小酒肆,一壇老酒幾碟小菜。
二人剛飲了幾杯,闊成便呲笑問道:“道真這些日子到何處去辦公事了?怎麼的曬得如此之黑”
張簡白了他一眼:“男子漢大丈夫黑點怎麼了?”
闊成點頭笑道:“是是是。男子漢大丈夫黑點當然沒什麼,下次再到鹽場勞作可要多遮擋些。”
張簡聞言眉頭一鄒臉色冷了下來沉聲道:“什麼鹽場?”
闊成自顧一笑:“在下隻是隨便一猜,道真兄曬得如此黑定是去了海邊,這晉安值得一去的海邊皆是鹽場,故而才隨口一說。”
對於闊成所說張簡當然不置可否,隨即打哈哈道:“沒辦法呀,身為門客自是有令則往,去哪裡都好自己又無選擇的餘地。”
闊成見張簡轉開話頭微微一笑:“我可聽聞道真你乃是世子的心腹親信,所辦之事自是大事要事。”
張簡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便岔開話題問道:“上次聽令舒所說大楚幾大世家之事受益匪淺,今日想問問令舒對這晉安世家豪強是否了解呀。”
闊成眼珠一轉笑道:“道真莫不是想問這豐縣經營鹽運買賣的五家豪強?”
張簡:“正是,令舒知曉?還請賜教。”
闊成滿臉不屑道:“他們算什麼世家,幾個豪強惡霸靠著大樹吃點剩食而已。那孟、羅兩家仗著族中女子是成弘妾室在這豐縣稱王稱霸,代家那位更是一介莽夫,水家莊家經商傳家首鼠兩端更是滑頭的很,說到底都隻不過是仗著成弘權勢的狗腿罷了。”
闊成說的起勁張簡皆暗暗記在心中,最後不禁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觀令舒談吐,見識、氣度皆是不凡,想來也應該是大族出身吧。”
“不是也是,是也不是。道真以為呐?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張簡也沒有再追問。之後的二人便也不再在這些事上牽扯,隻是喝酒天南海北亂侃一氣,不得不承認這個闊成的見識不可謂不廣,和他聊天比看書來得要直接得多,著實是讓人受益匪淺。
八月初一,民以朱水點小兒頭額,名為‘天灸’以壓疾。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海邊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上午還是風和日麗,到了下午便如黑雲摧城一般。
“要來大風雨嘍。”張簡站在窗邊望著風雲湧動的天空愣愣的出著神。
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了來吧。”
門外一個府內屬吏推門而入“大人,這是您要的孟、羅等五家的文冊卷宗。”
“好,放到案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