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張簡調轉馬頭向城北而去。
來到城北老地方,張簡翻身下馬四下看了看後才推開門進了那個當初自己被劫持關押的草屋,
“姒赤兄弟,你可是讓我等的好苦呀。”看著熟悉的身影張簡不禁搖頭歎道。
姒赤轉過身苦笑著說:“我也是剛到豐縣,為了掩人耳目沒敢去太守府,聽說你去了城東軍營我便在東門等你了。”
本來姒由是想讓姒赤大張旗鼓的去與官府洽談此事,可姒赤下山後卻覺得此舉不妥,這一路非但沒有聲張還謹言慎行生怕漏了消息。
張簡長籲了一口氣,直呼姒赤考慮周到辦事穩妥,這個時候若是朝廷和姒越的談判消息傳開了,雁山的彭操就會被打草驚蛇,到時候無論是想打他還是他想搞些什麼事就不好預料了。
姒赤將姒由的親筆信交給了張簡,見上麵寫著太守親啟張簡也就沒有打開,隻是喜眉笑眼的向姒赤打探起了越人內部對招撫的態度。
姒赤也沒有遮掩坦率的答道:“族內各部意見難一,不過宗帥是有就撫之心的,隻是這...這畢竟關乎到姒越全族,宗帥在信中已經明言,還請張大人能向太守轉告我們的誠意,信中些許條件也請太守大人斟酌。”
張簡道:“赤兄放心,不過此事非同小可我一時難以與你約定一個準確的時間。”
姒赤笑道:“無妨,在沒有答複之前我都會在豐縣,待有了答複之時張大人隻需在這草屋的門上插上三根柳條,隔日午時在下必到。”
張簡點頭道:“好,那我這就趕回太守府與太守呈稟此事,爭取儘快給赤兄一個答複。”
二人約定好後,張簡也不再耽誤時間拿著書信飛馬趕回郡暑。
郡暑
衛則與張簡看過了姒由的信後不禁心生詫異,衛則對於姒由信中所提的兵甲、錢財、官職等物都覺得無所謂,可張簡卻冷笑著直戳其中要害。
“這姒由看似誠心就撫,可心裡還在打著小算盤,這些條件當然不算什麼可不下山卻不行。即使我們日後擊退了彭操可越人不下山我們又不能在山中長久駐軍,一旦沒了約束他們豈不是如魚得水一發不可收拾,至於其他條件雖然繁雜但都可談,唯有不下山這條萬萬不能應允。”
對於張簡所說的顧慮衛則點頭表示讚同,張簡又接著道:“我們可以在兩山腳下劃出一地讓越人下山生活,但絕不能允許他們借我們的手壯大自己。”
“地。”衛則望向張簡略有遲疑道:“此法甚好,但與地之事事關重大我還需向父王呈報。至於其他的條件倒是沒什麼,隻要我晉安給得起這些都無所謂。眼前就先這麼辦,此事還是由道真你來負責。”
張簡笑道:“多謝世子信任,簡定不辜負世子期望。”
衛則:“那就有勞道真了。”
既然沒有了異議那就事不宜遲說辦就辦,二人連忙擬了一份呈報派人即刻送往臨川向衛濟稟報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