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府中因戰亂損壞的地方都已經修繕好了,按您的吩咐側院倉庫四周的暗渠也都填平了。”
“那密道呢?”
林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齊觀微微點了點頭。
“好。”
弱越的失敗和官府的打壓,雙重的壓力之下讓齊觀不得不重新考慮尋找接下來的出路,這次甫州之亂齊觀可以說是費儘心力的謀劃,沒想到還沒等火燒起來就被撲滅了,損失慘重自不必說更是讓自家主公也搭進來了不少糧米。
齊觀何等心高之人,一次失敗當然還擊不垮他。當初帶著弱越之任來到這越州,又豈會甘心一事無成。
“那幾個人查的怎麼樣了?”
“回老爺,那個慕容衝倒是好打聽,他祖上本是塞外胡人,郯末之時舉家南遷,現在官至近衛營百夫長。至於那個張簡嗎他的身世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說他是衛則在甫州收留的災民,但此人沒有家人實難再深查。這半年來他隨衛則在晉安,據報前不久被擢升為孝平縣令了。”
齊觀一聽深感意外,“縣令看來這小子很受衛則寵信呀,一個貧寒出身的小子隻用了半年時間竟一躍成了縣令,難道他真有什麼過人之處不成?”
林伯答道:“據說此次夷山越人歸附便有此人籌謀之功,而且此人在與成弘相鬥中也是舉足輕重的角色,晉安商社的吳通,莊閒,水明和他的關係都很不一般。”
“晉安商社。”齊觀垂下頭沉吟良久,“這次豐縣成弘被革職,晉安商社取而代之,我實在想不通這裡麵的關節所在。按理說成弘背倚成氏在豐縣經營日久,怎麼就如此輕而易舉的被連更拔起,你說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呢?”
林伯低聲道:“老爺,我們在晉安的眼線不比甫州,而且吳通幾人難纏的很,想要知道其中細節怕是有些困難。不過坊間流傳成弘等人之所以失敗原因是在於吳通突然之間有了足夠多的鹽,但這些鹽的來曆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晉安便好似鐵桶一般,太守乃是衛濟的女婿賀弼,郡丞是老官油子何舉,晉安商社壟斷晉安買賣吳通莊閒水明三個掌櫃都是人精,再加上背後的晉城縣主衛玉薇,彆說一個齊觀了就算是成氏卷土重來也休想插進腳。
“這甫州我們怕是很難再呆下去了,既然如此...。”
齊觀看向林伯,“快要到年關了,你備下重禮去一趟南康,替我拜會一下太守杜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