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無信無義之徒,太守對你如此信任並將重擔托付於你,可你卻如此辜負太守,我這便趕回晉安向太守陳說你的狂妄無禮。”
“房主事此意正合我心,我也要寫信向賀太守呈稟此事。”
“哼!”
房寧冷冷的掃了張簡一眼,大袖一揮,轉身而去。
如此一番折騰各船的主事再沒人敢說話,一個個也隨之散去。
張簡見房內的人都走光了,這才咧開嘴笑了起來。
“慶功,你這就去城中張羅車馬,彆管是什麼牛車驢車,隻要能用我都要。”
呂慶功遲疑道:“公子,這...您不會真的要...。”
張簡沉聲道:“你快去吧,我要給賀太守寫信了。”
話說張簡這邊鬨的不歡而散,衛宇這邊也在和衛盛商議著此事。就在剛剛衛宇收到了張簡送來的書信,張簡在信中說願意將價格出到六十二文,而且還要南海王府所有可以出售的糧米。
衛盛聽兒子讀完張簡的信不禁大笑道:“這個張簡應該就是二哥安排的人,如此氣魄沒有二哥在背後我是不信他會這樣做的。”
衛宇道:“臨川王如此大肆囤積糧草所為何意?難道他就如此篤定天下大亂將起?即使如此又為何不直接與父王直說?”
衛盛長歎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擺在台麵上說的好,哪怕是親兄弟。不過他也提醒了我們確實該留後手,府中存糧拿出三分之一售賣,我們日後也可以有所依仗。”
“兒臣奉命,隻是怕北邊真的戰事大起,陛下下旨催糧我們豈不是到時也避無可避。”
衛盛冷笑道:“交廣偏遠若是早有謀劃尚可,現在孟君已然起事老頭子倉錯之間如何來得及,此番他召去了江陵和臨川二王可有詔我?”
衛盛父子正說話間,殿外寺人忽然稟報又有書信到。
衛盛疑惑地接過書信隻見署名正是齊觀,再看內容不禁啞然失笑,“父王,這次還真是有趣,那個齊觀也開了高價並且也要全部糧米。”
“哦?”衛盛一聽不禁坐起了身子,要知道這個張簡的背景雖然沒有詳細到骨子裡,但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背後是臨川王府,可這齊觀自己卻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這個齊觀是什麼來路,竟不惜代價要與張簡一爭?”
衛宇想了想答道:“據說這齊觀原是甫州巨商,後來甫州又是鬨災又是匪亂的,他便將商號遷到了南康,二人應該沒有什麼交集。”
“不一定,我想這裡麵絕對沒有這麼簡單。這個齊觀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像一個純粹的商人,那張簡如此還說得過去,因為他本身便不是純粹的商人,可這齊觀又是為何呢?”
衛宇目光閃爍道:“父王的意思是這個齊觀背後也不簡單?”
衛盛已經將其中奧秘揣摩清楚,收斂笑容道:“他是什麼背景無需去管,你這便給張簡答複,告訴他南海所有能出售的糧米都已經被齊觀購得。”
衛宇不解道:“父王這是為何?”
衛盛笑道:“本王最愛看兩虎相鬥了,大虎鬥小虎更是有趣。”
“大虎、小虎?”
“隻要鬥起來,誰大誰小又有什麼關係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