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是什麼人呀?
一個賭徒!
一個忘乎所以的賭徒,一旦賠上了所有,他又豈會再在乎什麼其他的東西,包括人?
董要起身拂袖而去,卻沒有發現身後目露凶光死死盯著他的李本。
出了房間後董要再次來到後院向南評告謝,雖然剛才對著李本放出了狠話,可這並不代表就能堵住他的嘴,所以董要不禁東拉西扯的開始套起了南評的話。
俗話說得好“隻有死人的嘴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現在通話也是如此。
董要試探著詢問起這個案子既然已經認證物證據在,為何不直接開始審理,這樣一來既可以將罪大惡極之徒繩之以法,又可迅速平息民怨。
沒想到此話卻把南評逗樂了,直言董要莫要開這種玩笑,這麼大個案子更兼牽扯甚廣,豈是兩府的掾屬能夠輕易拿主意的,就算是有郡尉張簡審理也需上報州府最後定奪,畢竟這回不是民事之案也不是軍中刑法,這回可是牽扯到命官。
董要久在官場又豈能不知這個道理,他隻不過是希望能夠快點讓李本徹底閉嘴罷了,現在董要的內心可以說是無比的糾結,要不是顧及到虞鬆他真想使些手段結果了李本,當然還有有一絲僥幸心理,就像之前一樣董要在張簡身上還寄予了一絲希望。
既然在這不能找出什麼好辦法,董要隻好起身告辭準備回去和陳在道商議一下。可董要剛一準備轉身離開,身後的南評卻忽然叫住了他。
南評起身向董要拱手告罪,一時間弄的董要是滿頭霧水。
隻見南評故作為難之態,糾結再三才長歎一聲道:“董司馬既然來了,有一件事我也就不好隱瞞了,反正過幾日州府的命令下來都是要知道的。”
“南兵曹此言何意呀,真是讓我有些...,嗬嗬?”
南評沒有急於解釋什麼,而是先請董要行坐下,並提醒董要不要激動,隨後才將州府看了張郡尉的呈文後覺得董奇刑法太輕,改判了董奇絞首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南兵曹不是在和我說笑吧?”
董要一臉難以置信,畢竟這麼大個消息他可是一點都沒有聽說。
“如此大事我又豈會在這胡言亂語,這是州府那邊傳來的消息,正式的回文還沒有下達所以現在郡內還無人知曉。”
“那方才你說是張簡的呈文才讓州府改變了處刑是怎麼回事?”
“這個嗎。”南評欲言又止,並抬手示意董要先不要激動後才接著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臨川那邊傳回來的消息確是如此,之前興賢裡案審理完後,郡縣各府都向臨川遞送了呈文,可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州府在看過張郡尉的呈文後就對原有判罰有了疑義,並且還在張郡尉的呈文後做出了批複改判。”
“難道就沒有回緩的餘地了嗎?”
南評攤手道:“此乃州府親自裁定,怕是難以回轉了。”
如果說董要現在是如遭雷擊天塌地陷,那南評接下來的話就是有點殺人誅心了。
“我看董司馬還是親自去找張郡尉問一問的好,張郡尉乃是世子心腹之人,或許董司馬出言相求可以讓此事回轉也說不定。”
南評說的輕描淡寫,可董要卻已是渾身顫抖,雙拳緊握的青筋暴突,但這太守府不是郡軍大營,董要強壓著胸中的怒火起身告謝並告辭。
注視著董要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南評的臉上才露出了得意的笑。
“惑敵於不覺,待時也;製敵於未動,先機也;構敵於為亂,不赦也。”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