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簡卻沒有怪罪呂慶功,畢竟這裡麵也有他自己不作為的原因。而且當務之急不是去追究誰的責任而是找出凶手,還有更令他費解的便是為什麼會有人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去毒殺李本,難道是想借此構陷自己?不,這件事不會如此簡單。
此案明明已經順利結案,其中也並沒有節外生枝之事,可為什麼反而會在結案後還要去毒殺要犯呢,難道這個案子之中還有什麼玄機不成,難道是自己疏忽了不成?
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漫心頭,張簡馬上下令讓王勉將此案的所有卷宗再仔仔細細的詳查一遍,並對其他嫌犯一一再重新審一遍,可一番折騰下來卻也並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既然一時之間查不出什麼結果,這件事自然也不能瞞著不報,就在張簡準備上書請罪的同時,一個人的出現一下子讓李本之死變得更加不簡單起來。。
張簡低頭凝視著眼前這個掩著麵哭哭啼啼的女人,不禁轉頭向身邊的王勉問道:“這個婦人就是李本的妻子梁氏?”
“回稟大人,正是。”
張簡低著聲音儘可能的讓語氣柔和,這才發問道:“梁氏,你說有要事稟報,還非要見了本官才能說,現在本官就在你麵前你可以說了吧。”
張簡本以為是梁氏聽說了李本身死的消息來尋自己鬨事的,沒想到梁氏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張簡驚出了一身冷汗。
隻見梁氏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布包遞了上來,並抽泣著述說丈夫李本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就悄悄囑咐她,隻要他死的不明不白便要立刻將此物上交給郡尉張簡,這樣才能保住她和孩子的性命。
張簡打開布包隻見裡麵嚴嚴實實包著的是一本賬簿,張簡不精此道於是便讓王勉同看,這不看不知道原來這本賬冊記錄的都是城西武庫入庫和出庫的明細,按理說武庫雖在城西可卻並不歸李本管轄,可為何李本卻要大費周章的去記錄這些呢?而這些東西又和李本的死有什麼聯係呢?
眼下謎團重重需要層層撥開,出於安全起見張簡隻好將梁氏母子先行安頓在了郡尉府內,並派人嚴加保護。
隨後便是直指事件的源頭‘武庫’,這武庫顧名思義便是存放武器軍械的地方,南康駐軍之兵器衣甲儘出於此,由於武庫十分重要所以一直是由兩府共管並設有武庫令和武庫丞。
現在的武庫令和武庫丞分彆是由商賢和羅群擔任,二人皆是南康本地勢族出身,張簡自然不能無憑無據就明目張膽去查此事,打草驚蛇不說弄不好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於是張簡便想著命人以新軍軍需的由頭準備到武庫先探探情況,可沒想到這一張弓卻已是讓這群驚弓之鳥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特彆是郡司馬董要,在得知李本身死的消息後,最高興應該就屬他了,哪怕是他不知道李本到底是怎麼死的。
不過很快董要的好心情便被衝散,先是梁氏母子被接進了郡尉府,隨後張簡又打起了武庫的主意,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無時無刻不是在告訴著董要,難道張簡是知道了些什麼?
此時董要身邊的陳在道已然覺察出了李本之死的蹊蹺,特彆是對於到底是誰出手殺了李本這件事,而且還是在如此不合時宜的時候,用出如此錯漏百出的方法,這樣做到底是在滅口還是在告訴張簡此事的不簡單?
陳在道正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之前董要光顧著高興了,竟一時之間沒注意到這些,本想著可能是還有什麼人的把柄落在了李本手裡,這才不得已出手送李本上了西天,可細細想來確是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特彆是商賢和羅群說張簡近日借著新軍軍械的名義旁敲側擊的打聽武庫之事,更讓此事變得異常蹊蹺。
“看來是應該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誰殺了李本了,還得知道他死前到底有沒有和張簡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