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麼嚴重?”簡逸不修法則,實力又沒有到達那個可以自然觸碰到法則的地步,所以並不知道法則力量是會根據一個世界生靈的意誌修改,哪怕改變絲毫,都能引起大變,說的上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再想了一下,很快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於是道:“聯邦人多,法則強大,但想要撼動法則應該更難吧?公憤公憤,真的能做到八個星係所有生靈的心向一處嗎?不說人類之外,就是第八星係,怕早等著聯邦碰釘子鐵板了。”
“第八星係怎麼了?”
“雖然第八星係已經納入聯邦四五百年,但是對他們來說,聯邦是入侵者,是世代仇人,現在雖然表麵上同化,實際上恨不得看著聯邦遭殃,他們脫離聯邦。幾乎每一個第八星係的本土居民,上數三代起,他們就有親人因為聯邦的人體實驗獻身。安定,隻是近一百三十年的事情,而在聯邦,一百三十歲才不過中年,第八星係也才步入老年,很多人是親生經曆了自己的父母兄弟被帶走,從此生死兩隔再無緣相見。這樣,他們能不恨?”
“可是星河傭兵團不是有在第八星係嗎?”那時候,無風還是聯邦的特工。
“就是因為如此,那時候無風才想借著傭兵團的名義,吸收第八星係的年輕人,讓他們看到整個聯邦,讓他們淡化曾經的血仇。或許聯邦高層為了自己犯下了罪果,但是時時刻刻在為聯邦的前進奮鬥,軍隊也毫不鬆懈的守護星球上的人類,將星海獸阻擋在宇宙星海中。他們的第八星係也在被保護的範圍內。”愛德格道。
“那時候是這種想法,與其讓他們加入星盜破壞聯邦的和平,不如吸引他們進入傭兵團,傭兵隻是民兵,協助正規軍但並不受軍方管製。”
如果是這樣的話,簡欣突然覺得,他們完全可以在這個聯邦肆無忌憚橫行霸道……
P6011衛星上,訓練依舊繼續的,原本三萬七千人,隻剩下一萬一千左右的人在繼續,其他人都留在星球上,修養恢複,貝迪希望,這些人中,還能有人願意在回歸,若是一個月後,沒有人開口,就按照之前說的,清除記憶。但隻是這一段記憶,也並不打算真正送他們去O類星。
自己親身體驗過之後,才知道這其中的艱苦,想放棄,是人之常情。
一萬一千人被分成十一個隊伍,每個隊伍再分成十組,項目以隊為分,各組競爭。要的是找出最強大一百人。
所以有了貝迪到來,還有探測儀的存在之後,陳夢月和乙然把訓練任務給減輕了,之前如果說是往死裡訓,那麼現在就是隻是把他們練趴下。
這天,乙然在林中守著一個被分配到打森林戰的隊伍,對手是林中異獸。
陳夢月則在海邊,守著一個隊伍的海裡訓練。
海訓,也許是各個項目中最輕鬆的一個,因為他們都是旱鴨子,入海就要學,學的話,就要比訓練什麼的輕鬆。
不過這當然是對兩天內學會並能有個幾米的人了,還不會遊的,享受了兩天度假一樣的悠閒之後,已經被編入第十二隊,訓練什麼的,全憑自覺,想要加入到自退的兩萬六千人隊伍,也是沒有人阻止。
麵對大約還有八百多人,陳夢月道:“十分鐘一百米,一共十次,最後三組要注意了,你們除了完成任務,還要躲避海獸的攻擊。”
“!”
是誰說海訓最輕鬆的?這是要葬身大海的節奏啊!好不容易不被誰淹,又要和魚搏……他們是最終難逃來自大海的惡意嗎?
可是他們不敢有人反駁,反駁無用,就連艾伯特家族的嫡係大少爺,未來最有可能的繼承人,現在都在某個隊伍中繞著小島一圈又一圈的奔跑,他們有什麼資格抗議?
“順便說一下,我隻陪你們在這裡三個小時。”
“3隊七組,全體下水!”七組組長忙命令。
他算的很快,按照要求,十分鐘一百米,十次,標準就要一百分鐘,問題他們從來沒有一次性遊過這麼久,甚至才剛剛學會,三小時一百八十分鐘,也許都不夠他們中途休息。
最後三組麵臨海獸追殺,可是三小時後,那就是來自整個這片海域遇到的海獸攻擊。
有七組帶頭,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以往海邊都有異獸,凶猛的也不少,可這兩天來,連個蝦米都沒見到,他們絕對不相信這是因為上千人集體入海,所以把它們給嚇跑了。
這黑壓壓的奮力遊水,每個人的米數都顯示在陳夢月的總控手環上,前三十米,看起來都還清楚,五十米時,就有人開始累了,前些天陸地上的耐力訓練,看起來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優勢。
突然,耳中出現一個聲音,這讓陳夢月精神一震,她就知道。
於是,在艾伯特家族的人趕時間咬牙遊的時候,沒人發現他們的總教官不見了。
“你們終於來了。”
簡逸看著她不確定道:“你看起來挺享受現在的生活,不順心有這麼多人給你當出氣筒,就是把人訓殘了廢了,在聯邦的醫療技術下,兩三天後也能活奔亂跳,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在這裡要沒勁死了,我這個性格是給人當教練教官的嗎?欣欣,你是來帶我走的吧?”
在貝迪來之後,她和乙然就發現了異能力量在這個星球上出現,這讓她們想到了簡欣,從發現起,可是天天盼望著、盼望著……
“你想走那很容易,不過沒有智腦,哪裡都不能去,你估計會更無聊。”簡欣不客氣的給陳夢月潑了盆冷水。
“啊……”但有看看簡逸,湊過去,“小逸你有經驗,也能幫姐姐拿到一個的吧?這個島上的智腦這麼多,你可以隨便試……雖然都隻是二手的。”
“每一個智腦都有編號,一個編號一個智腦一個人一一對應綁定,舊的都沒有,你還想要新的?”
陳夢月一下子僵住了,很是憂傷地問:“所以你們隻是來看看我嗎?”
沒有智腦等於不能出去,不出去就要繼續在這裡。
“如果你想走也可以啊。”簡逸道。
“沒智腦離開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陪送上門來求虐的聯邦人玩玩。
簡逸攤手,這時候乙然也來了,左看看右瞅瞅,有些失落地問:“簡子笙沒有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