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世界的規章法度極為森嚴,同樣也尊重、保護個人**。
就算是普通百姓,捕快辦案也不能輕易破門而入。
何況慶豐乃是縣捕,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員。
即便他不是命官,鐵棠若是想要去他家搜查,也得向知縣申請火簽,同時還得去監察院申請搜查令。
但凡有一方沒審批下來,他就動不了慶豐分毫。
大商皇朝的官員,哪怕是最低的從九品.....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眼見這裡問不出什麼,鐵棠喚來牢房司獄,讓他繼續審問,自己卻是不顧慶豐的呼喊,徑直離開。
“鐵棠,我慶某可不是你能夠隨意拿捏的人物,還不趕緊放我出去?“
鐵棠理都不理他,掉頭就走。
“這家夥不說實話,不過也沒關係,待到監察院來人,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對於馬場凶殺案,鐵棠實在是興趣乏乏,即便慶豐真的是凶手,說實話他也不關心。
他來看慶豐隻為確定一點!
“這麼看來....慶豐不像是想要殺我的人,除了作案動機,他幾乎沒有多少疑點。
難道是段景瑞?”
想起先前見到的那位男子,鐵棠眉頭微皺。
他在段景瑞身上,察覺到了淡淡威勢,那並不是對方肆意賣弄,而是修為到了,自然展現。
..........
縣衙演武場。
鐵棠與一位壯碩的中年男子分立而站。
“總捕頭好眼力,段縣捕的確突破了易筋圓滿之境,晉升到了洗髓小成的境界。
這件事可沒多少人知道,想不到被總捕頭識穿。”
說話之人乃是武道堂的總教頭,平常負責教導所有入職的青衣捕役,乃至藍衣捕快的武道。
他周身筋肉隆起,身材高大,散發著濃濃的陽剛之氣,頗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
“倒不是我眼力高深,隻是幾日未見段縣捕,總感覺他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突破了。”擺了擺手,鐵棠沒有自傲。
他在武道方麵,算是剛入門,根本沒有裝模作樣的打算。
“段縣捕實力斐然,如今突破到了洗髓境,隻怕林某也非其對手。”
“哦?”
鐵棠不解,好奇問道:“林教頭何須自謙?段縣捕不過剛剛踏入洗髓小成,教頭早已是洗髓大圓滿,竟然自認不敵?”
“我的修為雖然比段縣捕高深幾分,但他一身所學,勝我良多。若是比武較藝,我尚且有幾分勝算。
若是生死搏殺.......隻怕我毫無生機。”
林教頭的話語,讓鐵棠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洗髓大圓滿的人物,也自認不敵段景瑞。
若是幕後真凶真是他......
“林教頭,鐵某已經鍛骨圓滿,隻是苦於沒有莽牛五相圖的後續功法,不知教頭可有高見?”
“莽牛五相圖也算不錯的傳承,在江湖上威名不淺,不過壞就壞在.....幾乎沒有人集齊過完整的五相圖。
依在下之見,總捕頭若是想精進武道,不如改修他法。”
類似的話語,鐵棠已經從好幾個人口中聽到,因此也不意外。
不過之前他煉皮、鍛骨二相圖都沒有煉完,並沒有在意。
如今看來.....
好像隻能轉修其他功法了。
可聽林教頭所言,功法之間....明顯也有著極大的優劣之差。
這種差距越到後麵,可能會越拉越大。
至少會大到洗髓圓滿,也打不贏洗髓小成的地步!
“不知如今我能轉修何等功法?還望林教頭不吝賜教。”
壯碩男子哈哈一笑:“總捕頭客氣了,這是小事,且聽林某一一道來。”
沒過多久。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從門外跑了進來。
“總捕頭,監察院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