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退一步,天翻地覆!(2 / 2)

等到她托人照顧好女兒,再度返回家中之時......

卻隻看到了熊熊大火,正在吞噬一切。

柳興發死了!

興許是死了人,楊正業也有所收斂,不敢再對孤兒寡母收手。

孟穎兒多次去縣衙告狀,卻並沒有個結果,調查過後隻說是屋內失火,柳興發之死純屬意外。

她還曾去過幽縣監察院,試圖向監察使告狀,可還未走進地頭,就被衙役提前趕走,根本靠近不得半分。

加之裡正開始發力,村裡開始傳出風言風語,反過來說孟穎兒不守婦道,與一些潑皮流氓私通,暗中害了柳興發,要謀他身家。

束手無策之下,有位柳興發的遠親指點了一句,說運城有位小青天,讓她過這裡來敲鳴冤鼓。

幾經周折之下,她終於來到了運城。

靜靜說完這一切,孟穎兒已經是淚流滿麵,與小女童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鐵棠聽完一切,食指敲了敲桌麵:“柳興發的母親何在?此事也得通知她。”

“家母是個行鏢的鏢頭,一年都難得回來一趟。

偶爾回來一次,我家良人也隻以家中一切安好相告,未敢說出事情,讓家母擔憂。

她常年在外頭行鏢,生死懸於一線,若是因這些瑣事讓她分心,導致受了重傷,亦或丟了性命,那才是大不孝。

可誰知.....事情會到了這一步!”

鐵棠與段景瑞對望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欽佩之色。

一位女子,常年在外頭行鏢,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這種人.....又有何等的風采?

可惜,護的了鏢,卻護不住自己兒子,也不知那位奇女子,知道此事之後,又作何感想?

孟穎兒啜泣著繼續說道:“家母二年前最後一次回家,說要去走一趟遠鏢,跨越整個江都府,去往彆的都府。

這趟走完,她就不走了,回來享受天倫之樂。

可如今.....如今.......”

一趟鏢走了兩年,還未走完嗎?

是不是出了事故?乃至丟了性命?

孟穎兒根本不敢深想。

即便她回來了,如今這個局麵.....又是她願意看到的嗎?

彆無他法,孟穎兒隻願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為柳興發討個公道,否則死了都無顏麵見柳家人。

思索片刻,鐵棠輕聲問道:“除了楊家村裡正,你覺得誰還在後頭包庇他們?”

“民婦也不知具體何人,不過每次去縣衙,都是被人趕出來的,連我夫君的屍首,都是草草埋葬。

仵作隻說是被燒死的,根本沒提一點其他線索。”

“可曾屍檢?”

“屍檢?”孟穎兒茫然搖頭。

“就是把屍身剖開,讓封診司的仵作來檢驗。”

“這個沒有,當時隻是來了個仵作,隨便查看了幾眼,就斷了死因。”

這時段景瑞走過來插了一嘴:“咳,總捕頭,據我所知,幽縣是沒有封診司的。

不過尋常仵作也能進行屍檢。”

“哦?為何?”

“總捕頭有所不知,封診司其實比監察院還要稀少,我們運城按理自然是不該有的。

不過有那位王令史執意到此,朝廷才會在這裡設立。”

鐵棠驚歎:“老王麵子這麼大?”

段景瑞小聲說道:“是這種人才非常稀缺,封診司可不單單隻是進行屍檢,那隻是隨手而為的小事項。

真正重要的另有其事,而一般做這種事的......都是家傳絕學。

可以說整個人間大地,類似王令史這種人都是有數的。

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要求,朝廷隨便就審批了。”

鐵棠點了點頭,沒想到老王那家夥還有這種能量,為何選擇留在運城.....他大抵心中有數。

至少有三成...不,五成,是因為自己吧?

“總捕頭,這次咱們恐怕是要撞上硬骨頭了。”段景瑞適時的提點,喚醒了鐵棠。

“不錯!”

“既然死了人,無論是意外還是謀殺,當地總捕頭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這起案件既然被草草掩蓋,無論什麼原因,那位總捕頭都逃不了責任。

看來此行要準備妥當了,否則我這總捕頭,可能連幽縣都進不去呢。”

兩位總捕頭的對決.......

殊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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