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袁驊!
“元凶已經授首,我也算大仇得報,若不是山神那廝......”
“噓!”
“祂連金身也被頭推翻了,如今恐怕也是喪家之犬,正是我們逃離的最好時機。”
“隻怕沒那麼簡單,我們的修為,大半來自於祂,連功法都是祂所相授,難保裡麵不會有什麼後手。”
“我早就留了後路,隻要找到那位趕屍匠,與他做上一筆交易,又何懼鬼神?”
“趕屍匠也不是好惹的,隻怕我們如今是騎虎難下了。”
“若非鐵神捕發現太早,慶豐這小子起碼可以幫我們頂上一陣,乃至成了替罪羊也不一定。”
“還不都怪你?怡紅院殺了人走就是了,竟然留在原地?
說起來都是你惹的禍端,要我來給你擦屁股,否則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吳青大怒:“你懂什麼?翠紅真心待我,你讓我殺我就殺了,還不能多看幾眼?
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冷血無情麼?”
“我冷血?我無情?你三番五次被擒、被追趕,哪次不是我幫你解脫?沒我你早被砍了頭去了。”
“笑話,若非你和那草頭神,我何至於被擒?”
“好了,不爭這些,得尋個時機,先出了運城再說。”
“還不是你要回來?不然我們現在早就走了。”
“吳青,你給我閉嘴!”
“你讓我閉嘴就閉嘴?憑什麼?”
.............
一連過了兩天。
緝捕堂的人手全都分發了出去,都沒有找到吳青、袁驊二人。
鐵棠將派出去打探私事的梅花內衛,撤回來大半,遍撒運城以及周邊鄉裡,同樣毫無所獲。
說到底。
吳青、袁驊一個洗髓大成,一個更是換血境。
二人的武道造詣超過這些捕快太多,有心隱匿之下,尋常捕快、捕役很難發現他們。
找不到他們二位,也還有其他案件處理。
隱鳳山的屍骨已經大致清理完畢,粗略清點了一下,至少有二百多具屍骸。
從死者骨頭分辨情況來看.......
這些人死亡時間跨度極大,最早的死了有幾十年,最晚的也有一年左右。
年齡、性彆上也是來者不拒,男女老少都有,幾乎可以斷定是隨機作案。
鐵棠坐在督捕廳正首,聽著一旁捕快彙報。
“從以上信息推斷,這些人不太可能是吳青、袁驊二人所殺,應當是那座山神廟裡的神祇搞得鬼。
具體使用何等手段,為了什麼目的.....卻不是屬下能夠揣摩。”
鐵棠想起那座神像,就有些惱怒。
“這老賊,還敢自號為神,如此作惡多端,絕不能放過他。”
“慶豐!”
“屬下在。”慶豐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他從牢房出來,發現縣衙已經變了天。
非但各位捕快、捕役對他指指點點,就連鐵棠的修為也是飛速攀升。
如今他是打也打不過,鬥也鬥不過,隻能儘力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你去一趟幽縣監察院,將此案事無巨細,詳細稟報上去,讓他們派人來處理。”
“咳,總捕頭,不是我找事。
你說這些人,都死透了,隻怕他們家屬都死完了。
還用得著勞心勞心麼?
不如找個地方埋了,立個碑告知此事......”
鐵棠臉一黑,不鹹不淡道:“怎麼?縣捕的位置坐得不過癮,想坐坐總捕頭的位置?”
慶豐連連擺手,不敢多嘴,轉身就走。
“屬下馬上啟程!”
這件案子暫時擱置,不過還有擊鼓鳴冤一案。
鐵棠看向段景瑞:“如何?證據可充分了?”
後者馬上回應:“應當已無疏漏,可立即升堂。”
“好,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