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不到十丈大小的洞穴,此刻前前後後擠滿了身影,至少有**十位。
鐵棠冷眼看著眼前一切,體內氣血開始躁動。
這裡麵沒有一個普通人!
看他們的著裝、神色,應當都是龍淵城的世家豪門、鄉紳士紳之流。
尋常武道中人,沒有那麼快能夠進來。
“果然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老王,乾翻他們。”
“這些跳梁小醜,豈不聞寶貝乃是有德者居之?我來開路,鐵頭你跟在我後頭。”
王安道也處在換血境,心情同樣燥鬱得不行,有這等放開手腳搏鬥的機會,他哪裡會錯過。
也就在這時,人群外頭傳來了一道驚疑。
“鐵捕頭?”
守在洞穴出口的人群如同水流分開,一人越眾而出,正是先前見過沒多久的李景泰。
“李公子,怎麼回事?”
“景泰兄,你認識他們?”
“捕頭?是官府的人麼?”
“莫非是唐華清的屬下?”
“這下有點難辦了.......”
本來還齊心一致的人群,在聽到李景泰一句話之後,紛紛有了不同的想法。
得罪朝廷官員,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
李景泰四下掃了幾眼,已然明白發生了何事。
說實話。
他也不想就這麼放這鐵棠二人離開。
他也是換血境,很需要青靈地乳來貫通足夠多的竅穴,借此打下堅固基礎,積蓄濃厚底蘊,以待一飛衝天。
不過。
他是知道鐵棠身份的。
對方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捕快,而是一方總捕頭,執掌一縣之牛耳。
哪怕運城再小,也不是可以隨意忽視之輩。
李景泰心思快速閃動,盤算其中得失,計較個中利益。
“監察院法考已近,以我如今的修為實力,約莫有六七成把握考上邢命。
如果我得到了青靈地乳,將竅穴貫通至如今肉身的極限。
那就有**成的把握擔任邢命一職。
可是......
倘若我現在得罪了這位鐵總捕頭。
他隻要稍稍從中作梗,除非我晉升到巫覡秘境,否則這次法考就是竹籃打水。”
一縣總捕頭。
誰敢保證......對方不認識幾個監察院的官員?
若因此惹惱對方。
你就是在法考上,把文章寫出花來,也未必敵得過彆人輕飄飄的幾句話。
捕快跟監察院不對付,那是相對體製內而言。
不是體製內的人,根本沒資格談論這些。
神思電轉,李景泰很快有了決斷,他排開眾人,向鐵棠走去。
“鐵總捕頭,想不到會在這裡撞見,他們先前所說,不過是胡言亂語,你切莫放在心上。”
“李景泰是吧?我還記得你,你不要再靠近了。”鐵棠目中帶赤,周身不時飄蕩出一抹鮮紅,那是他體內濃鬱的氣血。
“呃!”
李景泰當即止住腳步,隨後轉身看向眾人,表明了態度。
“諸位.....還不離開,莫非在等待什麼?”
有了李家公子的提示,眾人已經明白了鐵棠身份,對方不僅是一位捕快,還是一縣總捕頭。
招惹上這等人物,那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
人群開始緩緩倒退,雖然許多人心有不甘,但這裡不是無法之地,最終還是要出去的。
你在這裡撒歡得再厲害,等到了外麵,還是要承受苦果。
除非......
你能夠將這裡的一切痕跡抹去。
最開始要鐵棠二人放血的中年男子,周身華服獵獵作響,眼珠不停轉動,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