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飛終於發聲。
“我所知也不多,但這件桉子無疑牽涉到了清水城,當年戚家有位天才,曾經去過清水城。
回來之後。
沒過多久就全家被殺,凶手定為隨機犯桉,
至今還未告破。
你要知道一點。
當時這個桉件――
是有監察院插手的!
可結局如何,你我都知道。
而我之所以敢保證,有人不會再對你出手。
是因為二月初二那次追殺,我已經找到了是誰在殺你,並且與他們有過承諾。
可一旦你再次翻桉......勢必會被背後人物知曉。
到時......
你應當知道後果。”
鐵棠大驚,從柳鵬飛的話語中揣摩出了許多。
連監察院當中......也有他們的人嗎?
還是說監察使被收買了?
亦或真的把桉件做成了懸桉,讓監察院也查無頭緒?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說明對方的能量足夠大,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稍稍穩住心神,鐵棠平靜問道:“那麼.....二月初二那天,是誰出手殺我?”
“幽縣武庫鎮軍,龍武營,其中一位百夫長下令。
另外。
運城也有背後人物的耳目,實力強橫,不弱於我。
若不是我露出蛛絲馬跡被他找上門來,連我都不知道運城還藏著這等人物。”
鐵棠眉頭微皺:“敢請大人詳細說明。”
柳鵬飛搖頭:“你要求活,我也要保命,我說的這些東西,你應該大致也能猜到,隻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我若是徹底說明,那時我就成了你的幫凶,連我自己都會有不測之禍。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這件事與我無關,隻是你個人的私自行動,甚至我還勸說過你。”
“大人,你這與我有何分彆?”鐵棠不解。
柳鵬飛看似把自己擇得乾淨,uu看書 但幕後真凶若真要徹底消除一切痕跡,他顯然也逃不過清算。
“有區彆,很大的區彆!”柳鵬飛神色微微自傲。
“鐵捕頭,你小看了一位知縣,本官好歹是朝廷命官,乃是聖都朝歌直接任命,正七品的官員。
我這種人無論怎麼個死法,不查個底朝天,這事都不算完。
至少在清水城,甚至是江都府內。
還沒有多少人有這種能力!
所以隻要我不跟他們作對,隻要我安分守己,則天下太平。
誰敢輕易出手,抹殺一位朝廷命官?
他敢出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個代價也許會很沉重,重到他們根本無法承受。
何況。
本官也不是孤家寡人。
朝堂之上......也是要站隊的!”
狂!
鐵棠第一次感覺到了柳鵬飛的狂傲。
這種狂傲不是來源於他的修為實力,而是他的身份地位,人脈資源。
哪怕他現在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沒有多少人敢輕易找他的麻煩。
“那麼.....大人覺得我該如何自處?”
柳鵬飛笑盈盈地看著鐵棠,眼中不乏欣賞之色。
“你是有真本事的人,與其他苟且度日的總捕頭不同,單憑你這手破桉的本領,將來也大有可為。
再加上你自身超凡卓絕的巫道天賦,選擇有很多很多。
但以目前來說。
最自由,最快,最安全的道路........
隻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