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禁區!
虛空暗無天日,隻有茫茫陰、死二氣充斥其中。
無論是鐵棠的武道天眼,還是風冰瑤的造化仙瞳,都無法看破此地虛實。
“我們的實力太弱了,難以堪破此地玄機。”風冰瑤與鐵棠站在一處,身上有一層薄薄的仙光覆蓋,擋住了不斷侵襲而來的種種詭異氣息。絵
鐵棠則因為肉身極強,早已自成一界,同樣可以抵擋十絕葬地的侵蝕。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他們二人絕對堅持不了多久,最終結果一定是永久沉淪在此。
尤其是深知玄夜冥體的奧秘的鐵棠,更是對十絕葬地有著非同一般的認知。
“王亥也隻是地巫境,拉不來真正的十絕葬地,此處多半還是外圍邊緣,我們不是沒有機會出去。”
緊急關頭。
鐵棠想得是先穩住風冰瑤的心態,稍微撒了一點小謊。絵
實際上十絕葬地根本沒有內外圍之分。
這處詭異的地域深處九幽,遠在十八層地獄之下,是真正的陰司所在,曾經醞釀了世間最為邪惡的十尊先天魔神。
這裡等於是那些先天魔神的誕生之地,也是祂們的老巢。
隻要有一尊先天魔神還在此處......
那天上地下不會有任何人可以救他們。
這些事情連出身名門的風冰瑤都不會知曉,都是遠古隱秘,如今的時代根本沒有幾人知道真相。
不過鐵棠還是小看了風冰瑤。絵
她從小受到的良好教育,早就有了處變不驚的心態,哪怕身處異地,依舊沒有一絲慌張。
“你知曉此地....可能找到出路?”
鐵棠沉默半響,沒有作答。
但風冰瑤有了答案。
片刻之後。
鐵棠有了新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隻要我能仿造出玄夜冥體,就可借助這種體質的特性,隨意出入十絕葬地。”
“你能嗎?”風冰瑤似乎知道結果。絵
鐵棠訕訕道:“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其實他沒有一絲把握。
他可以仿造星海金身、丈六金身,乃至其他部分八品金身。
可要讓他模擬九品以上的金身,就已經非常困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而對於玄夜冥體這種至高天賦誕生的金身,還是三十六仙·命籙之一。
以他目前的實力而言......可以說完全沒有這個可能性。
兩人佇立遠處,麵對茫茫的黑灰煙霧默默無聲,都在竭力思索自身手段,有沒有破局之法。絵
一個時辰過去。
滋滋滋......
風冰瑤體表傳來了電弧般的聲音。
那是無窮黑霧在侵蝕仙光,兩者間的衝突開始爆發異象。
十絕葬地的詭異氣息近乎無窮無儘,而風冰瑤周身的仙光,卻是造化仙體帶來的威能。
如果侵蝕力度不是很大,那風冰瑤借助造化仙體,也可以無窮無儘誕生仙光來抵擋。
可此時這些黑灰煙霧的威能,顯然快過了她體內仙光的誕生速度。絵
鐵棠見狀,便伸出右掌,舍去界域防禦,任由葬地氣息腐蝕侵入。
隻十息不到。
原本紅彤彤、肉乎乎,筋肉強勁的右掌,變成了黑色骨骼,沒有一絲血肉附著。
等到他收回右掌,再度撐起界域,右掌連骨頭都化作了黑灰,完全消失不見,徹底融入了十絕葬地之中。
“厲害.....”
“這裡的死氣恐怕是世間之最,就算讓一位仙神來此,隻怕也撐不了多久。”
正在這時。絵
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
“兩位,做好準備了嗎?”
是王亥。
他輕鬆愜意地走來,周身沒有一絲光芒,任憑那些黑灰煙霧覆蓋周身,卻沒有一絲損傷。
這是玄夜冥體的威能,使得他可以自由出入此地,不受此地侵蝕。
眼下是個絕好的機會。
隻要擒住王亥,定有脫身之法。絵
但鐵棠二人對視一眼,卻沒有立刻動手。
他們都沒有把握,能夠在瞬息之間拿下這位地巫境的絕巔天驕,即便是兩人聯手。
“你來此為何?”鐵棠淡淡問了一句。
王亥雙手環胸,走到二人身前三丈方才停下,彰顯了充足信心。
“彆這副表情,所謂不打不相識,很快我們就是朋友了。”
鐵棠嗤笑一聲:“你也配?明明修為境界還要高過我等,卻依舊要假借外物之手。
似你這般人物.....平白墮了絕巔天驕的名頭,安敢與我稱朋道友?”絵
王亥眉頭狂跳,心中自有怒意勃發,但表麵卻依舊平靜無比。
“什麼外物不外物,能打贏就是我的本事,你既然認為自己這麼厲害.....如今為何又在此地?
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何處境。”
“區區十絕葬地,還困不住我,你若再不走,恐怕就不好走了。”鐵棠不是嘴硬,而是眉心紫府有了動靜。
一直安靜的界碑,在剛剛鐵棠舍身試霧之後,突然間有了反應。
不過王亥卻是不以為意,根本不認為鐵棠二人能夠從此地出去。
他後退了幾步,連連擺手。絵
“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我不是來殺你們的,我隻是來看著你們慢慢死去,然後把你們煉成僵屍。
放心,我會保留你們的一絲神智,不會讓你們徹底死去,相信到了那時候.....咱們就可以坐下來喝酒了。”
鐵棠繼續拖延時間:“我也曾見過趕屍一脈的其他弟子,似你這般喜歡把活人煉成僵屍的.....倒是非常罕見。”
王亥歎息一聲。
“哎,你們都誤會我了,世間沒有幾人能夠理解我的偉大想法。”
“你們想想,世間有人族,有妖族,有獸族,有龍族,有鬼族,為何不能有屍族呢?
僵屍既然存在天地之間,那也是天地誕生的產物。絵
人族能夠稱霸天地,仙神能夠長生不死,僵屍也應該可以!
我要創造一種新的種族,以僵屍為尊,到時候我就是此族始祖,你們也會成為我的族人。
為此我還幫你們二位取了新的名字,你們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鐵棠一直試圖溝通界碑,但對方隻是聳立了起來,卻並沒有其他動作。
他不得不繼續跟王亥周旋,隨口問了一句:“什麼名字?”
王亥一手指著鐵棠,一手指向風冰瑤。
“你就叫將臣,她就叫後卿,這兩個名字如何?”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