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真龍相搏、與神鳳廝殺,抗百族於天際,縛萬獸於大荒,他們的人數很少,少到你無法想象。”
鐵棠聽罷,問了一個很合時宜的問題。
“那前輩....你是人嗎?”
風暮也不在意,灑然說道:“各族都認為我等是人,就連人族也這麼認為。
但風某覺得.....我等並不是人。
人的誕生極為艱難,經過時光的洗禮,可以說已經斷了傳承。愩
似我這般的存在.....隻是擁有人的部分血脈,卻算不得人。
而到了我的後裔風氏,血脈之力則更是稀薄,他們與有虞氏等其他部落族人,已經徹底不再是人,成為了一個新的種族。
我等命為......人族!”
鐵棠霎那間明悟過來。
這才知道人與人族之間,既然經過了幾個階段性的發展。
最開始,最古老的那些人,因為誕生後裔太過艱難,不得已另想他法傳承己身,所以才會有了風暮、贏繇這種介於人與人族之間的存在。
但風暮、贏繇這類存在,顯然誕生後裔的幾率也沒高上多少,所以血脈再度退轉,出現了風氏、有虞氏這樣的人族。愩
到了這個階段。
人這個種族,可以說已經斷了真正的傳承,留下的隻有人族。
這些人族得到了很好的傳承,血脈之力也有強弱之分。
血脈濃鬱的,便能長到十丈高低,實力更強,潛力更深。
血脈稀薄的,便隻能長到二三丈左右,實力自然受限,潛力也相對較低。
但這樣的發展,似乎依舊無法對抗大荒,或者在某個環節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所以才會誕生出最後的人族!愩
最後的這個階段,人族出生孱弱無比,再也沒有絲毫神異,大部分人一生都是碌碌無為,難以較高成就。
同樣的。
人族的繁衍力大幅提升,數量幾何數的增加,很快就達到了這方世界的極限。
數量取代了質量,也帶來了更多的希望。
人族之中的某些佼佼者,繼承了上古人族,乃是遠古人的血脈,潛力極為深厚,可以修煉到至高境界。
總體來說,人族的實力非但沒有下降,反而還有所提升。
經過風暮的解釋,在場三位絕巔,都很快明白了自己種族的發展,也詮釋了心中大半疑惑。愩
鐵棠再次問道:“我與她能否修煉圖騰之法?”
“可以。”
“你有運,她有造化,有何不可得?”
風暮的話語,出乎了二人預料,他們早已嘗試,卻沒有成功,顯然是缺少了什麼機緣,或者是某種契機。
鐵棠心中一沉,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風冰瑤與風暮有關係,後者才會對他們三人如此友善。
但在風暮阻止他們殺掉王亥之後,這個想法便有了一絲鬆動。愩
如今再仔細想想......
好像風暮對他們三人每一位,都極為看重,並不單純是因為風冰瑤的原因。
“命....運.....造化...”
鐵棠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但風暮卻並沒有對這個問題解釋。
接下來主要由鐵棠、風冰瑤二人發言提問,王亥每有動靜,便會被鐵棠怒目製止,搞得他鬱鬱寡歡,悶悶不樂。
時間很快過去小半時辰。
在得到大部分解答之後,風暮喚退了鐵棠、王亥二人,隻留風冰瑤一人在場。愩
“看到你....便知吾之族人的際遇,風某也算對得起祖宗。”
風冰瑤有些緊張,局促不安道:“您....是我的先祖嗎?”
風暮沒有回應。
他隻是掏出三枚散發七彩神異的丹丸,正是先前煉製的丹藥。
“此乃九轉乾元丹,內裡摻雜了真龍之血,神鳳之羽,有涅槃重生之效,起死回生之能。
你會有用得上的時候,收下吧。”
如此貴重的丹藥,一枚等於是一條命,風冰瑤一時竟有些不敢收。愩
風暮見狀緩緩說道:“你們的到來,便是我也看不透,算不出個中因果,理不清其中命運。
我的這些舉動,亦不知會帶來何種後果。
但你乃造化,無懼周天因果,無礙的,收下吧。”
風冰瑤有些聽不懂,卻還是收下了這位先祖的贈禮。
“接下來,我便教你風氏一族的圖騰之法。”
“大..人,可否讓鐵棠也一起修煉?”
風暮搖搖頭:“他自有他的機緣,我教不了他,但可以教你。”愩
早在看見風冰瑤的第一眼,風暮就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極為淡薄的血脈之力。
這代表著風冰瑤是他的後裔。
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如今的風氏雖然不如人,但在人族之中,卻是極為強大,不可能出現如此稀薄的血脈。
隻是稍稍一推算,風暮便知曉對方不存在於這個時代,她與其他二人,仿佛在世間沒有出現過,不曾有一絲因果。
實力到了他這個地步,哪裡會不知曉三人來曆?
踏足時間長河,暢遊古今未來的舉動,風暮沒少做。愩
隻不過他與三人不同的是.....
他隻能看,卻無法插手其中,更無法身臨其境,去到那些波瀾壯闊的各個時代。
連他都做不到的事,眼下卻有三位奇跡出現。
是以風暮決定......自己該做些什麼。
也許命中注定,也許曆史本該如此。
誰知道呢?
“我風氏一族的圖騰法,不同於三皇之法,另有先祖相授,你學會之後,也可以從三皇的圖騰法中汲取精華。”愩
風冰瑤想到了一個問題:“遠古三皇.....是人嗎?還是...人族?”
“他們自然是人,與我等不同。”
“好了,彆想太多,認真跟我習法,介時恐有大阻力前來,我需得全力應對,無法分心。”
風冰瑤不敢多問,靜靜聽著風暮傳法。
與此同時。
身在宮殿之外的鐵棠,一把摟住了王亥肩膀,讓外人看見,還以為二人有多麼友好。
“小王倒是好本事.....瞞著我偷偷學了這麼多,啊?”愩
王亥咬著牙說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早知道了?害我還一直擔驚受怕,生怕被你知曉。”
鐵棠嗬嗬一笑,拍了拍腦袋:“說吧,你想怎麼死?
給你一個機會,挑選自己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