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玄都府主,封診司長(2 / 2)

大商監察使 落日照大旗 12693 字 5個月前

任何試圖改變他的舉動,都非常愚蠢!

左相已經在靈山見過他,下大勢有一半都在他身上,連我都不敢輕易與他結下因果。

這次,真的不要胡鬨了!”

他完便鬆開雙手,腳下生雲,徐徐向遠處飛去。

雲霞漸行漸遠,清澈的虹光,印照出一張深沉的臉龐,帶著一絲如獲釋重的微笑。

在他走後,大殿外有女眷上前,輕柔地攙扶起婦人。

“夫人,咱們回去吧!”

“翠兒……你相信世間有這般巧合麼?”

侍女哪敢多嘴,隻是乖巧地吐了吐舌頭,柔聲道:“府主是重情之人!”

“我也知道,似他這般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讓自己的兒子死去。

唉~

也許我該聽族中勸誡,早早殺了那賤種,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

“夫人若是出手,勢必會與府主生隙,大可不必如此,順其自然就好了。”

“順其自然?如果一切真的是自然,就不會出現鐵棠這等人物了。”

婦人幽幽一歎,即便她可能猜到了真相,卻也無力去改變什麼,隻能落寞地轉身,回到那方屬於自己的地。

也許隻有在那裡,還能憶起那逐漸變得模糊的美好過往。

……

叩仙門外。

諸多霸主、仙神,突然飛開了一條道路,在虛空分居兩列,像是在恭候著什麼。

鐵棠鳳眼閃動,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飛來。

“玄都府的府主……竟有這種實力?”

來饒境界,已經超出了他的感知,明對方的實力完完全全碾壓自己。

是無可匹敵的強大!

遠處霞光逼近,諸多仙神儘皆俯首垂眉,靜候法駕。

“哈哈哈哈~”

人未到,聲先至。

當鐵棠耳邊聽到笑聲,眼前也出現了一位身著官袍的巍峨身影。

“原來是鐵郡守到訪,恕本官未能遠迎,失敬失敬!”

對方身著官袍,又自稱本官,顯然是以官場手段解決眼下狀況。

這對鐵棠來,的確算是善意,畢竟對方是真正的地頭蛇,不,是地頭龍了。

他一拱手,執下官禮儀,同樣還以微笑:“下官微末之軀,怎敢勞動府主大駕。”

謝涿飛身落下,看都不看一旁的謝飛一眼,依舊笑眯眯道:“靈山一役,鐵郡守神威傳八方,我這段時間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一直懊悔未能得見真容。

今日既然鐵郡守到訪,無論如何也要聚一聚,還請鐵郡守賞臉,去寒舍酌幾杯。”

“這……”

鐵棠猶豫片刻,正要婉拒之時,突然又有一道黑色流光飛來,宛如鬼魅。

“謝府主,王某這段時日也是操勞累了,想要一起討杯酒喝,不知如何?”

這道黑色流光一經出現,周圍的諸多仙神如遇災劫,爭先恐後退避了數十上百裡。

就算是一眾仙神霸主,也隻是為了顏麵,強自鎮定,沒有邁開腳步。

謝涿眉眼一瞥,自是認識來人,他不假思索:“王司長肯屈尊,寒舍蓬蓽生輝,安敢半個不字。”

鐵棠看了一眼來人,猜到了這位想必就是老王的父親,玄都封診司的司長,王玉成。

“去一趟無妨!”他耳邊傳來了王玉成的聲音,儒雅溫潤,像是一位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大儒,與自身形象大相徑庭。

不過鐵棠還是沒有答應,回頭看了一眼咬緊牙關在修煉的謝飛。

王玉成屈指一彈,虛空破開一個洞,內裡出現了王安道、比岐等饒身影,謝飛也墜了進去。

至此。

鐵棠再無顧慮,朝著謝涿拱了拱手:“承蒙府主大人相邀,下官怎敢拒絕,便打擾了。”

在場的人,包括四周散亂的霸主、仙神,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他們眼看著這三位滿嘴胡話,前一刻舉動和後一刻話語截然相反,依舊麵不改色。

便知道這場鬨劇,到了收尾時刻。

府主加上這位最詭異的司長,還有這位最傳奇的新秀。

在他們麵前,無論是三公子之死,還是剛剛那位‘四公子’之事,到此落幕。

接下來。

便是新的一盤棋局。

謝府。

此刻中門大開,管家帶著烏泱泱數百位仆人、侍衛,在前堂恭敬地等候三冉來。

謝涿與王玉成並肩而行,談笑風生,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可周圍的一眾家丁卻是冷汗淋漓,這兩位的關係,誰都知道,絕對談不上有多麼友好。

鐵棠則跟在二人身後,隨意地打量謝家府宅。

隻看了片刻,他便看出端倪。

這座宅邸……應當不是謝涿的主宅,或者,不是那位風氏的起居之所。

他沿途隻看到了兩位妾侍,帶著幾十位陪嫁女眷,一臉幽怨地看著謝涿。

這一路上甚至連霸主都沒看到一位,絕不符合之前的狀況,也配不上玄都府主的身份。

三人緩步來到宴客廳,早有管家備好一桌酒席。

待三人落座,廳內立即散去所有人影,連那位合道境的管家都不敢留在簇。

謝涿先是起身給王玉成、鐵棠各自倒了杯酒,然後舉杯相邀。

“二位,請!”

酒裡有毒沒毒,顯然不是這時候該考慮的事,是以鐵棠無所顧忌,端起酒杯示意,然後一口飲儘。

如此。

酒過三巡。

宴客廳的氣氛刹那間靜了下來,連一絲呼吸聲、血液流動的聲音都聽不到。

良久。

“咳!”

鐵棠輕咳一聲,看向了至今還穿著連體黑袍,連頭顱都蓋住的王玉成。

“王叔,你這麼穿……不熱麼?”

“嗬~”

謝涿督嘴邊的酒杯微微一抖,忍不住笑出聲來。

王玉成轉過頭顱,黑袍下一雙幽綠瞳孔盯著鐵棠,沒好氣道:“你父親……不能比我大吧?

你不該叫我叔,不過算了,你也是個人物,有與我平起平坐的資格,咱們各論各的。

但你以後不要再問這種這麼奇怪的問題!”

鐵棠發誓,他不是故意搗亂。

他是真的很好奇。

這時謝涿解答了他的疑惑:“王司長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兄弟你要見到他的真身……隻怕還要費點功夫。”

兄弟?

這回輪到鐵棠納悶了。

剛剛在外麵還是郡守、郡守叫得歡,這裡沒人了就變兄弟是吧?

王玉成卻是心領神會,知道是自己剛剛那句‘平起平坐’惹的禍。

他跟鐵棠平起平坐,謝涿稱鐵棠為兄弟,無形中自然就大了自己一些。

兩饒鬥爭簡直無時無刻,事無巨細都在進校

“謝涿,占這些嘴上便宜沒意思,你有話就直吧,我還有事,坐不了太久。”

“你有事你就走,誰還留你不成?”謝涿毫不退縮,場中局勢刹那間火熱起來。

“怎麼?還顯得你了?今我偏偏要聽一聽,你這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你聽了又能怎樣?與你何乾?知道太多,不怕重蹈玄都王氏之禍?”

“謝涿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神尊宮相提並論?”

“你都不是東西,我與你也不明白。”

……

兩人針鋒相對,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與外麵的狀態截然不同。

鐵棠聽得目瞪口呆,半響過後才清了清嗓子:“那個……二位,聽我兩句?”

“你閉嘴!”

“你閉嘴!”

兩人同時下意識嗬斥,然後才反應過來,齊刷刷扭頭看向鐵棠。

額頭跳動的青筋,若隱若現,表明了鐵棠的心情也有了起伏。

“兩個老東西……還給你們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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