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在昭辛雲房裡對她噓寒問暖了一番,出來就有人說公子找她,她馬不停蹄的又去了書房,於清徐正坐在書房等她,她看著阿福,微微頷首,輕聲道:“今日在皇夫麵前,三皇女想要去皇夫麵前討要於府的婚事,二皇子道出娘替我和那恩人定下了婚約接下此難,這次找你是想問那恩人樣貌你可還記得?” 阿福一驚,心中百轉千回。 啊? “既然娘已經定了下來,那恩人到了京都就走,一句話沒留,到如此地步,總要麵對麵給個交代,你去找個畫師,將樣貌形容畫下來,再找時間出去尋人。”於清徐見阿福遲疑,繼續又道:“事關於家,福姨怎麼神色猶豫,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阿福愁苦著一張臉,心底為難,但嘴上還是應下:“並未有什麼隱情,奴這就下去辦。” 他回來的路上想了很多,福姨是不會背叛自己的,而阿幸還在自己身邊,那一定是還有彆的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自阿幸出現,對自己所作所為均未有異心,除了聽到阿幸不願意娶自己這個事情,並未出現其他對於府不利的事情。今日一遭,能看出阿幸確實武藝高強,今日這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不談感情隻談利益的話,留在身邊也沒有壞處。那便隻能想到信中沒有寫明的其他事情,也隻有阿福知道。 於清徐見阿福還是不跟自己說實話,心中落寞,隻得低下頭看賬本掩飾情緒,他低聲道:“那你去吧,這事要儘快。” 阿福應下出去,站在院中抓耳撓腮。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她正準備再次朝昭辛雲的地方走去,卻又突然頓住,心想,其實這或許是一個拉近二人關係的契機呢。 她眼中一亮,隻覺自己真是機靈,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出門找畫師去了。 而在晚上,昭辛雲卻被玄梧敲醒,玄梧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兩根棍子。昭辛雲開門,昭辛雲麵容冷清,月亮照在她的眼睛裡,就像是泛著蔚藍的熒光。玄梧眼圈像是被昭辛雲眼中的熒光點亮,他挑眉:“跟我打一場。” 昭辛雲看著玄梧,思考了一會,還是直接關上了門。 那門關的真的很大聲,門風帶過來,帶起了玄梧鬢發,玄梧的笑僵在臉上,頓時氣的呼吸急促,再次將門拍的啪啪作響。而裡麵沒有一點聲響,玄梧挫敗低頭。撇著嘴,深更半夜敲響女子房門這種事情,那真的是,相當,相當失禮了。 可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走了,他在門外說話:“喂,打一場而已,能怎麼了你?” 昭辛雲坐在床上,仔細的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古代的夜晚很安靜,帶有不遠不近的蟲鳴聲,昭辛雲喜歡古代的睡覺環境,也很珍惜睡覺的時間。玄梧來的奇奇怪怪。按照係統給他的古代指南,她若是半夜和這個男人私會,那是要負責的。 負責,那是不可能的,跟她睡覺關係她都沒怎麼負過責,讓她看幾眼就要負責的程度,她是直接拒絕的。可玄梧卻有點不罷休的意思,昭辛雲又想了會,走到門後道:“要有彆人在場。” 玄梧聞言一哽,他就是偷偷摸摸來的,怎麼可能還會叫人。 你以為玄梧是單純是來和昭辛雲對打的嘛,那自然還有些彆的想法。可是昭辛雲也很堅持,說完了就不出聲,玄梧氣得發笑,他丟下了一個字:“行。” 隻是沒想到他直接衝進於清徐的房裡,把於清徐直接挖了出來,於清徐一臉懵懂的被玄梧收拾一番,就朝著昭辛雲住處而去,玄梧一到,昭辛雲就已經收拾好。還戴上了那個麵具。 玄梧心想這女人真會裝神弄鬼。他與於清徐道:“我想和你這護衛過幾招,她非要有彆人在場,你是於家唯一的主子,你在這看著。以免我汙蔑了她的清白。” 於清徐哽的厲害,一時無語,玄梧直接朝昭辛雲走去,向她丟了一根棍子。昭辛雲接住,她搖了搖棍子,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玄梧就不客套了,拿著棍子就揮了上去,他一碰上哪個棍子,就被昭辛雲的棍子壓住,怎麼抬都抬不動,昭辛雲在玄梧咬牙抵抗的時候,一棍子打在了玄梧的小臂上。玄梧悶哼一聲。棍子就當啷落地。 於清徐驚呼玄梧的名字,玄梧朝於清徐揮手,他揉了揉手臂,再次撿起了棍子,眉宇拉平,一臉堅決,再次朝昭辛雲發起了攻擊,他這次轉換了身形,誰知道昭辛雲一棍子又落在了玄梧小腿上。 玄梧撐著棍子在地上半跪,疼的出了冷汗。緩了緩,又站起來,幾輪下來,玄梧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他挑的混子都是直棍,昭辛雲的力氣很大,卻也收了不少。 除了前幾下像是在試探力道一樣,後麵幾輪,他被打了之後還有機會回擊,隻是每回都得不了逞而已。他齜牙咧嘴的看著昭辛雲,月光照在她的側臉,微微低頭看他,他卻笑了出來。 “找你果然是對的,你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於清徐在玄梧身邊,他責怪的看著昭辛雲:“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昭辛雲移開了視線,玄梧卻對於清徐輕笑:“沒事,比武對打,小傷無可避免,你怪她做什麼,我是皇子,她還能拒絕?” 於清徐撩起玄梧的衣袖,看一條淤青在上麵,在黑夜裡,都那麼清晰,他扶起玄梧:“我去給你叫大夫。” 玄梧搖了搖頭:“不能治,明天要帶著它們去見母皇呢。” 於清徐似乎聽懂了,他忍不住落淚,哽咽道:“於府於府那裡值得你做到如此” “世道男子艱難,能保一個是一個。”玄梧笑著拍了拍於清徐的肩,他扭頭再去看昭辛雲,眼波絢麗,輕笑轉身,於清徐扶著玄梧出來,快要到玄梧住處時,玄梧說:“清徐,我喜歡你這個護衛。你同我說實話,她真的有婚約嗎??” 於清徐身子僵直,有些不敢對上玄梧的眼睛,可他想起玄梧為於府做的一切,還是強顏歡笑的問:“阿梧從哪裡聽說的。” 玄梧努了努嘴:“福姨啊。” 於清徐咬了下唇,玄梧再道:“我倒不介意她的出身,隻是可能母皇那邊不好交代。如若她願意,我讓外祖母帶在身邊幾年,母皇那邊應該就沒有問題,隻是福姨說她有婚約,我本來是不想糾纏的,可如果她真的有婚約,我一定要親眼看一眼才能死心。” 於清徐聞言,身子不由一顫,她低下頭,看著地上的石道,緩了一下,又笑道:“阿幸沒有婚約,彆聽福姨胡說。” “真的?”玄梧驚喜,少年懷春,此時眸彩眷漪,臉若桃李,他嗔怒:“我就說,就她那樣的性子,除了我這樣的,哪家公子能看得上。” 隨即他羞赧的抓著於清徐的手:“這女子性子冷硬,清徐,你是她的主子,定要幫我撮合。” 於清徐差點要維持不住心口莫名其妙的酸楚了,他拉著玄梧繼續走:“這事我也沒有經曆” “哎呀清徐,你就幫我嘛” “我” “好清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