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隻幼崽(1 / 2)

他們到達東京的時間大約是下午五點多。

太陽逐漸西沉,將天際的雲層染上了深淺不一的漂亮金橘色和瑰紅色。

真紀真牽著托爾和諸伏景光逆著陽光走在街道上,路過街邊各種小型商店,半是遺憾地開口:“今天的景色很好呢……結果還是回來得有些晚了,不太能趕得及在路上的時候購物。”

“都是因為那些人一直要問好多東西。”走在三人中靠左邊的托爾鼓起臉頰,神色不爽地抱怨:“那些藍衣服跟那些令人厭惡的聖殿騎士一樣討厭,一直拉著小林你問來問去的……”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那個問的最多的家夥一看就是喜歡小林,心有不軌、居心叵測!

“隻是一些例行詢問而已。”

回想到之前在列車上,托爾虎視眈眈,一臉防賊一樣地看著和她問話的警官,把人盯得差點懷疑人生的樣子,真紀真輕笑,“不過這麼說的話……他們的工作的確有一部分和托爾你說的聖殿騎士有點像呢,不過警察所做的基本上都是維係秩序,保護普通人的安全。”

“還好走掉了,那個大叔盯著小林你的眼神好可怕。”托爾小聲說著,“我差點都感覺到殺氣了。”

諸伏景光跟著小雞啄米般點頭,心有戚戚然。

“誒,有麼?我覺得倒是還好,因為一目部長其實也是一名很和藹的警官嘛。”真紀真仔細回想道。

說起來當時一目健太郎的臉色的確不怎麼好看……因為在製服當時在十號車廂之內的幾個劫匪之後,真紀真又跑掉另一邊和誌麻勇人糾纏了起來。

雖然就結果來看當時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的製服劫匪方式的教學指南,但是在得知誌麻勇人手上的柯爾特和子彈和西村等幾人的西貝貨裝備完全不同之後,一目健太郎的神情當時便變得可怕。

雖然真紀真覺得以她的身手來說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倘若在之前將“有部分綁匪手持真槍”這件事也順便說出去,也無非就是給他們多添負擔而已……反正她完全可以保證自身安全和車上乘客的安全,而不會出現任何意外。雖然很顯然一目部長不那麼想。

一目健太郎對於她的行為明顯不怎麼讚同,嚴肅著一張臉拉過真紀真絮絮叨叨警告了她許久。他生了一張國字臉,又是天生冷臉,眉頭一擰便讓人覺得他是要發怒,威嚴深重,叫人無端害怕。因此即使他話裡話外都沒有說什麼過度重話,看在其他人眼裡也覺得她被訓斥得極為淒慘。

在真紀真她們也準備離開趕回東京時,甚至還有年輕的警官偷偷跑出來安慰她彆因為一目部長的訓斥過於傷心——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托爾抗拒地搖頭:“但是他看上去真的好凶啊!”

“沒關係,以後應該也不怎麼會再有和一目部長打交道的機會了。”真紀真說著,帶了點不確定的語氣——應該不會再有語氣那麼差,次次都碰到大型案件的機會了吧?

她們經過路邊時,附近的路口處一位年輕的女性忽然微笑著揮手朝她們打起了招呼,態度很是親昵自然。

“呀,托爾,下午好!還有小林小姐也在啊!”

“啊,夏油太太你好,這是在出門買菜嗎?”托爾看著她挽在手裡的籃子,同樣笑著回應,態度親切,看上去和她很熟,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真紀真的內心卻有些茫然。

夏油太太?這是誰?托爾好像也認識她……她的記憶裡有這個人麼?

不過表麵上仍是露出了與往常彆無二致的溫和笑容,點了點頭:“夏油太太下午好。”

夏油太太是個穿著很是簡樸的女性,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左右,鵝蛋臉、丹鳳眼,濃黑的頭發溫婉地挽起,長相清秀,帶著淡淡的書卷氣,手上還牽了一個黑發的小男孩。

“是的,說起來托爾你前兩天推薦的那家店真不錯,老板的手藝真的很棒。”夏油太太說著,好奇地看向諸伏景光,“好難得見到小林小姐……這孩子好像以前從來沒見過呢……是托爾你的親戚嗎?看上去和傑差不多大的樣子。”

托爾偏過頭在她耳邊快速小聲地開口:“小林,夏油太太是住在我們隔壁的鄰居啦。”

原來如此……真紀真想。她平時多早出晚歸,也不怎麼喜歡和左鄰右舍打交道,至今對於左右兩邊的鄰居都沒有什麼印象,因此在看到夏油太太的時候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誰。隻是沒想到托爾不過來了一個星期,居然就和鄰居家的關係這麼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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