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隻幼崽(2 / 2)

眼鏡還能有其他特彆的作用麼?夏油傑微微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目光在真紀真和眼鏡之間遊移,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那副眼鏡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不禁問道:“是什麼?”

“是禁製哦。”真紀真沒吊他胃口,不緊不慢地以一種完全就是哄騙小孩一樣的神秘語氣開口回答,“因為這副眼鏡上麵有很了不起的禁製或者說結界,如果不把它戴上的話,會把結界打開,會看到一些可怕的了不起的東西呢。”

聽上去完全就是大人向來都很喜歡的騙小孩子的話……這是在把他當做了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麼?他從六歲起就不會被這些話騙到了。

夏油傑有些不太高興地抿了抿唇。

“怎麼,傑君不信麼?”仿佛察覺到他的興致不高,真紀真輕笑著,依舊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說:“可是我說的其實全部都是真的哦?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有很多大家平時都看不見的東西在……可是看不見卻並不能說它就是不存在的。”

沒想到居然有一天她說的真話居然也會被人當做是謊言呢……真是新奇的體驗,雖然說她剛剛所說的真話聽上去的確像是個蹩腳的三流玩笑。

可她說的的確是真的來著。

真紀真也搞不懂這副眼鏡在陪著她一起穿越後變成了什麼東西,但是經過幾次嘗試和體驗,她得出了一個結論:戴上這副眼鏡的時候,她眼前的世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類世界,而把它摘掉,她就能透過眼睛看到各種非人類和靈異事件。

隻不過她之前有見過兩次妖怪,咒靈卻是在之前頭一次見到。

真紀真原本從未見過那些咒靈,但對於它們也沒什麼特彆的想法,它們的存在與否對於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在此之前,她對於事物的好奇心從來不在除卻人類之外的其他任何奇怪的種族上,包括所有那些所謂的妖怪、鬼怪、龍、亦或者是惡魔,也因此之前她都一直隨時戴著那副眼鏡,隻當做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異次元世界。

然而現在又有些不一樣——她還在家裡養了一隻幼崽。

諸伏景光隻是個普通的孩子,他既看不見那些東西,也不知道它們的存在,萬一哪天在外不小心被那些東西纏上了怎麼辦?就像當時列車上“意外”突然死亡的那個男人,以及他那個同樣倒黴被它纏上的女兒那樣。

甚至他現在還不能說話,就算能看到,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也無法呼救。

隻要一想到那個可能性,真紀真便難以忍受。她不喜歡任何脫離掌握的事物,當時在列車上,甚至還差點就產生了“要不然在之後將所有的那種怪物全都支配了吧”的危險想法。

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真紀真偏頭看向夏油傑,看上去有些認真地問他:“……傑君你覺得呢?”

與她對視的一瞬間,夏油傑才驚奇地注意到她的眼睛虹膜到瞳孔中間還有著線圈一樣的黑色,像是在眼睛裡盛了一個小型漩渦,金色的虹膜看上去瑰麗又惑人,仿佛能將人的心魂都全部吸引進去。

大概是因為她之前都一直戴著眼鏡,他之前都沒怎麼特彆注意到這點。

她說的看上去好像是真的……難道她也能看到那些長得很奇怪的怪物麼?

真紀真的身上有一種很容易讓人感到親近的氣質,從她剛才的話聯想到了他經常見到的那些怪物,夏油傑心神一動,心中的一絲彆扭和不舒服立刻煙消雲散。

心裡忽然有些沒由來的緊張,夏油傑仰起頭脆聲問她:“那,小林姐姐,你說的那些‘東西’,它們是什麼呀?”

夏油傑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就像深色的紫水晶一樣剔透又帶著神秘的純淨。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的表現很是冷靜鎮定,但那些深淺不一的忐忑和緊張的情緒明亮地盛放在那雙清澈的紫色眼睛裡,簡直讓人一覽無餘。

“呀,到了。”似是沒有聽到他的疑問一般,真紀真在他家的門口停下了車子。

她笑盈盈地看向夏油傑:“傑君,可以下車了哦?”

但夏油傑卻沒動,而是一隻手緊張地抓住安全帶,固執地看著她,堅持想要得到一個結果:“小林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是一些長相很奇怪,喜歡跟著各種人身邊的很危險的怪物……不過,傑君你為什麼會想問這個呢?”真紀真看向他,眼中笑意淺淺,像是洞悉了他的秘密般問他:“難道不覺得這是個我隨便編出來的謊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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