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甜甜地和冰鷹建吾又打了個招呼,十足十的毫無戒心的傻白甜模樣:“冰鷹叔叔放心,有甚爾叔叔在,我們肯定不會出事的,甚爾叔叔可厲害了!”
“走了,你這小鬼,磨嘰那麼多乾嘛。”甚爾不耐煩地拎起太宰治的衣領,一把把人撈起就往外走。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的!”太宰治笑容僵在臉上——可惡,他的形象又沒了!他就知道他和甚爾果然不對付!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生氣了!
走出旅館,夏油傑和太宰治都被屋外冷風吹得一個激靈,甚爾倒是渾然沒感覺的樣子,夏油傑和太宰治對視一眼,都有點羨慕——身體素質好什麼的在這種天氣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甚爾帶著夏油傑和太宰治隨意掃了個方向,雙手插兜邁著步子向前走去:“再不把你拖出來你還想和那老頭聊多久?還要不要出來了?”
太宰治嗬嗬一笑:“我本來也沒想出來,明明是你非要拉著我一起出門的。”
“不出來放你和那老頭聊到明天惹出來什麼事?”甚爾掀起眼皮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傻,萬一被真紀真那女人發現了肯定又是我背鍋。”
想也知道,太宰治這滑不溜手的小泥鰍精出了什麼事肯定會把鍋全扔到他頭上。甚爾覺得他算是看透了,小林真紀真那女人對這小鬼向來偏心,反正到時候倒黴的又是就他一個。
夏油傑疑惑:“……那位老板怎麼了,是哪裡有什麼問題麼?”
為什麼他總覺得甚爾和太宰治之間又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甚爾十分乾脆利落地開口。
“……什麼?”夏油傑錯愕了。
迎著小少年不解地眼神,甚爾手一攤,十分光棍地開口:“管他有什麼秘密,我隻是單純看他不順眼而已。”
甚爾對冰鷹建吾的不喜來自直覺,真讓他說些什麼具體的原因分析之類的,他一時間還真不好說。但光有直覺就夠了,對於像他這樣的人來說,“直覺”就已經是最充分的理由之一了。
“誒,那這麼說的話,其實我也是直覺呢。”太宰治歪了歪頭無辜道。
夏油傑簡直要笑了:“治君,你覺得這樣的理由我會相信麼?”
這個理由或許對一般人來說很正常,但太宰治可不是什麼普通的五歲小孩,他聰明得簡直不像是個小孩子,夏油傑現在可不像是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會被他糊弄住。
“好吧,既然傑你不信的話那就算了。”
太宰治收起了表情,腳步踩在月光下的影子上,邊走邊漫不經心地開口:“有什麼問題說不上,我隻是覺得他很有趣而已。比如冰鷹春奈和他之間的奇怪關係,還有她口中的那些好心‘提醒’,比如冰鷹建吾的眼神,還有他身上的傷口……一個傷重到曾經被醫生誤下死亡通知單的人,僅僅一個月就傷好到幾乎快要看不出來的地步,作為普通人來說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甚爾哥哥不也是這樣的麼?”夏油傑下意識地反駁:“甚爾哥哥之前傷得也很重吧?”
結果還不是沒過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現在看上去活蹦亂跳好得不得了,半點看不出來之前躺在床上不能亂動的模樣。
夏油傑看了一眼甚爾,剩下的話儘在眼中。甚爾氣笑了一下:“老子和他能一樣麼?我他嗎是天予咒縛,那老頭又不是。”
況且他之前傷得也沒那麼嚴重好麼?就是單純血流得多了點看上去慘了點,純粹是他為了方便碰瓷故意裝的。
夏油傑“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還有麼?”
“剩下的傑你不如自己猜一猜?”其他的太宰治卻不肯再說了,隻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就像甚爾君說得那樣,在沒有依據的情況下,一切也都隻是猜測和直覺而已。”
“好了,目的地到了。”
甚爾突然停下了腳步,將太宰治拎了起來,推開了一扇大門,打斷了兩個小孩之間的談話。
“橘子……酒吧……?”夏油傑瞳孔放大,仰頭看著門前的招牌,轉頭不敢置信地看向甚爾。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甚爾摸了摸鼻子,神采飛揚,半點心虛也沒有:“沒來過吧?今天我就帶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好地方。”
如果不是來酒吧,他怎麼可能悄悄半夜出門,還不能讓真紀真發現?
太宰治木然:“說得好,所以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拎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