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們是來本店踢館的麼?”老板冷笑了一聲,而後氣勢洶洶地轉身彎腰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盒牛奶:“不好意思,這個本店還真有。”
“誒——不會吧,來到酒吧裡還隻能喝牛奶?”
太宰治不甘不願地將裝著牛奶的杯子推遠,一臉嫌棄:“我才不要喝這個……算了算了,要不然給我一杯金酒好了。這個應該有吧?當然威士忌也可以,不管是波本還是田納西都可以哦?這幾種酒,這裡應該都有的吧?”
“小鬼不許喝酒。”甚爾敲了敲他的頭,“給我好好的喝你的牛奶好了。”
“老板,再來杯龍舌蘭!”
“好的,一杯龍舌蘭。”老板回答,“不過,先生,帶小孩子來酒吧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這有什麼。”甚爾笑容肆意,“反正又丟不了,有什麼好怕的。”
夏油傑往旁邊坐了坐,小臉緊繃:“甚爾哥哥,還是不要喝太多了吧?萬一喝醉了我真的會告訴老師的,你明明傷還沒好。”
“嗬嗬,我怎麼可能會喝醉。”
甚爾動作一頓,想了想,將麵前的酒杯遞到夏油傑嘴邊,誘惑道:“乖寶寶,要不要嘗一嘗酒的味道?這杯酒呢叫馬德拉,度數也不高,味道很甜的,要不要來嘗一嘗?隻喝一口的話肯定不會喝醉的,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真紀真的。”
透明的玻璃酒杯裡裝著淺褐色的酒液,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寶石般漂亮的光澤。夏油傑身體後仰,猶豫:“……不太好吧?我還沒到飲酒的年齡。”
“怕什麼,不會有人知道的。”甚爾慫恿,“你真的不好奇麼?”
“為什麼他可以喝酒我就不行?”太宰治眯起眼睛,他覺得他要鬨了,“不公平,我也要!”
“這樣的話,公平起見,這杯酒不如讓我來喝呢?”
嬌柔嫵媚的聲音突然從另一側傳來,一隻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搭上了甚爾手上的酒杯,試探性地貼近甚爾握著酒杯的手。
突然插話的女人坐在甚爾和夏油傑中間,披散著一頭金色大波浪卷發,妝容精致,紅唇魅惑,紅色的亮片裙閃著細碎的光,稱得她身材火辣極了。她完全無視了太宰治和夏油傑,朝著甚爾遞了個秋波,極具暗示意味地舔了舔紅唇:“這位帥哥,可以認識一下麼?”
甚爾勾起嘴角,聲音慵懶低沉:“哦?這位小姐今晚請客麼?”
和從前冷漠的笑、懶洋洋的笑都不同,這個笑容充滿了荷爾蒙,性張力滿滿,看得人臉紅心跳,連空氣似乎變得燥熱了起來。
金發女郎瞬間紅了臉頰,眼神迷離,嬌笑了起來:“當然,今晚我請客。”
“阿姨,你還好麼?”
太宰治冷不丁開口,臉上是天真無邪的笑容:“阿姨你的臉好紅哦,一定是因為穿得這麼少感冒了吧?爸爸,你要不要幫忙送阿姨到醫院裡看看醫生?”
“阿,阿姨?”金發女郎的笑臉扭曲了一瞬,眼神也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咬著牙聲音顫抖開口:“小朋友你在喊我嗎?”
甚爾眼皮一跳,臉色也變了:“喂,小鬼,我警告你彆亂喊!”
他一個還未滿二十歲的大好青年哪來他這麼大一兒子?
“我,我沒有亂喊啊,對不對哥哥?”太宰治拉了拉夏油傑的衣角,又茫然地看了一眼甚爾,明明也沒說什麼,臉上和眼神中卻寫滿了委屈。
“啊,阿治你說得對。”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夏油傑乾巴巴地說道。
兩個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跑酒吧來搞豔遇,還是帶著兒子一起?
看著“一臉委屈”的太宰治和“忍辱負重”的夏油傑,周圍的人瞬間腦補了一出“渣男父親半夜帶著倆兒子逛酒吧碰到豔遇就不認兒子”的大戲,一時連吧台後的老板看向甚爾的眼神裡都滿是譴責。
活久見,真是人渣啊人渣!
“啊,阿姨,你臉上好像有東西掉到杯裡了耶!”
太宰治再接再厲,眨巴眨巴眼睛,又指了指甚爾手中的酒杯,向她遞了張衛生紙:“是白色的,粉末一樣的東西……爸爸你也看到了吧?阿姨,你的臉上是沾了灰塵麼?要不要擦一擦?”
什麼灰塵,估計是這女人臉上的妝容花了吧?
周圍靜默了一刻,接著就有人憋不住小聲“噗嗤”笑了起來,然後又有許多人被笑聲感染接二連三笑出聲來,一時間酒吧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