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遊戲結束了。”她一把揉亂了五條悟的白發。
“喂!!”五條悟氣結:他還沒玩夠呢!
真紀真挑眉:“下次記得不要亂摘我的眼鏡哦……不然一不小心會出現惡魔的。”
五條悟不甘不願地回答:“知道了——”
不行,他下次一定還要再找個機會再把她的眼鏡摘下來一次!可惡,他還是好好奇!!
【六】
眼鏡事件之後的一個星期內,真紀真又躲過了十七次“偷襲”——全是為了想要摘下她的眼鏡。
這十七次偷襲還不止包括的有五條悟,還有太宰治、甚爾、甚至還有諸伏景光——不過諸伏景光是光明正大地直接問,算不上偷襲……隻不過結果都差不多罷了,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真紀真都會再在三秒鐘之內再度將眼鏡取回去,沒能給她造成半點困擾。
“集體偷襲”地源頭自然是五條悟。
在第二次試圖“偷襲”摘下她的眼鏡沒有成功之後,太宰治就歇下了這個心思,順手將五條悟賣了個乾淨:“真紀真你要小心哦,五條和甚爾他們還專門打了個賭,之前是猜測你的眼鏡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作用,現在是想要比誰能將你的眼鏡取下來一天,輸掉的人要倒立走路一天呢。”
他笑嘻嘻地拽了拽真紀真的頭發,給五條悟和甚爾上眼藥:“居然拿你的眼鏡做賭注,他們是不是都好壞?簡直太可惡了,半點也不尊重你。不像我,還專門過來告訴你這個。”
真紀真挑眉:“難道治君你沒有參加麼?”
“有啊。”太宰治爽快地承認了,仰起頭看著她:“不過我是為了打聽他們想做什麼才參加的哦,而且我已經放棄了。”
“不管是戴眼鏡的真紀真還有摘掉眼鏡的真紀真明明都是你嘛,我才不想參加他們呢。”
他說得義正言辭極了,就像真的是主動放棄,而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做不到一樣,惹得真紀真又看了他好幾眼。
“治君不喜歡悟君麼?”真紀真忽然好奇問道。
明明他們兩個之前也沒怎麼打過照麵,而且一個十歲另一個隻有五六歲,在平時的時候都能顯露出接近成年人般的“穩重”和聰慧,但湊在一起時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四歲……也是很神奇了。
“不喜歡——反正就是、超級不喜歡。”太宰治把語調拉得長極了,眯起眼睛理直氣壯道:“所以真紀真你可以把他趕出去麼?”
從第一次見麵起,太宰治就和五條悟很不對付。沒什麼特彆的理由,真要是的話大概直覺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就像是看得了同類因此相斥,又或者是相反的東西,但總之,兩個人打一照麵,就彼此都確認了:他和這家夥絕對會很不對付。
而事實也證明了的確如此,這兩人相性差到隻要將他們兩個放進同一個地方,隻剩下他們兩個,不出三秒他們就能吵起來。
這孩子很少想這樣直率地表達過自己的想法呢……真紀真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唔,大概不太行……不過悟君應該也待不了多久了,或許明天就要離開了吧?”她說。
五條悟畢竟還是五條家的孩子,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事實上他能在這裡待上這麼久真紀真就很意外了——五條家居然會放心讓五條悟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五條悟是對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但無論是出於什麼,又在她這裡待了這麼久,五條悟也該回去了——不然五條家就真的又要坐不住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宰治立刻拍手,眉開眼笑。
真紀真的預感果然沒錯——第二天之後,五條悟就拍了拍手說了自己又要回家了的事情。
太宰治和甚爾自然時隻有開心的份,就差打算在五條悟離開後立刻開個歡送會了。
托爾和諸伏景光、夏油傑、降穀零的心情還稍微短暫地低落了一會。
之所以是“一會”是因為五條悟又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想我的,不用傷心了,放心我還會回來的!”
其他人:……謝謝瞬間就沒感覺了呢。
甚爾和太宰治剛瘋狂揚起的嘴角一瞬間拉了下去,托爾沒好氣地將他往外推:“快走開啦,再不走的話把你的甜食全部都換成鹹口的!”
【七】
五條悟說的話果然沒食言,接下來的每年他沒事都要跑過來住一段時間,具體時間與長短不定,短則半天長則十天半月,倒是漸漸有點像是小林家編外家庭成員了。
夏油傑曾經好奇地問過他這樣做的話他家裡不會有什麼問題麼,五條悟回答他:“不會,因為隻要我堅持要這麼做的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後來他還麵色凝重地掏了一張黑卡遞給真紀真,表示:“如果你有錢了的話應該可以把房子再擴建一下吧?這樣我就可以把甚爾那個混蛋給丟出去了吧?”被夏油傑當場撞見了個正著。
搞得夏油傑有一段時間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五條家對五條悟算是太過溺愛還是不在意。
這個問題直到一年後,真紀真終於帶著目前數目龐大的一家人重新搬了新家才算解決。
搬家的原因除卻受不了五條悟的嘮叨之外,也是因為幾個小孩開始漸漸長大了——總需要再大一些的空間的。
換的地點自然還是在東京,隻是換成了比之前大了兩倍的大型彆墅,就連家裡的狗狗平時快樂奔跑的地區也擴大了許多。
當然變化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再也不會有人因為房間原因吵架了。現在完全可以實現一人一間,還有極多空餘……不過托爾還是堅持更喜歡和真紀真一個房間就是了。
對於房間改變這點,最為滿意的其實是甚爾——因為他那段時間談了個戀愛,萬分不願意再和糟糕的臭小鬼住在一起,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男人。(甚爾語)
惹得五條悟氣得不行,最後想了個損主意,專門抱著兩歲的初流乃跑到甚爾女友麵前讓初流乃喊甚爾“爸爸”給他搗亂——把當時正在思考準備跟人求婚的甚爾氣得臉都綠了。
尤其甚爾的那張看著就很不良家婦男的臉,一眼看過去的確很浪蕩的樣子……說他是拋下兒子的人渣父親實在很有說服力。簡單來說就是“不像是裝的。”
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他們的關係、證實了自己的清白,事後甚爾足足到處追殺了五條悟半個月才終於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