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長,在我看來,我軍三年五年之內斷然沒有能力打回來,收回腳下這片土地。
而小鬼子卻可以利用現成的鐵路,調動物資和兵員,不斷發展壯大。
為了以後與日寇作戰的時候少犧牲一些人,老子寧可將之完全炸毀,也不留給小鬼子。”
“三五年都沒有可能…………”
吳靜山中將喃喃的重複著。
“短時間內不可能打回來,這是由敵我雙方的國情和國力所決定的。”
莫凡說道:
“但是我相信,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
這同樣也是由國情和國力所決定的。”
吳靜山中將盯著莫凡的眼睛看了片刻,最後無奈地搖搖頭。
負責搶修鐵路橋的工兵營長試圖阻止模範旅,因為過去的這三個月,他們一直在維護大橋,已經有了感情。
那些想要借助鐵路橋向浙江方向撤退的潰兵也站出來阻止。
莫凡將兢兢業業的工兵營納入了自己的指揮體係之下,放過了成建製的潰兵。
不想因為潰兵影響自己部隊的作風。
“旅長!”
大概過了一刻鐘,楞娃有些緊張的指向橋西。
莫凡和吳靜山抬眼望去,在鐵路線的儘頭,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些穿著土黃色軍服的日軍士兵。
橋頭立刻響起急促的哨音,最後一批工兵部隊馬上撤離鐵路橋。
“我們也走吧……”
莫凡淡淡對吳軍長說道。
在哨音的催促下,橋麵上很快空無一人。
西側的日軍士兵越來越多,短短幾分鐘之內已經出現了上百人。
他們小心翼翼的靠近橋頭,預想中的抵抗並沒有出現。
日軍隊長接到國崎登少將的死命令,一定要奪下鐵路橋。
見到橋上空無一人,他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但奈何命令在前,日軍隊長還是命令一個小隊的士兵帶足武器裝備,不顧一切的向橋頭衝鋒。
歪把子機槍架在原守橋部隊的沙袋掩體上,噠噠的向著對岸掃射,也不管是否看到了敵人,隻做好火力掩護。
“狗日的真是不要命了!”
吳靜山中將咬著牙齒吐出幾個字。
莫凡對工兵營長胡有田點了點頭,後者微微舉起右手,等到四五十個鬼子士兵衝到橋中央的時候,舉起的右手猛地揮下。
一個弟兄猛地摁下引爆器,一股無形的電流通過之前埋設好的電線發射出去,引爆雷管,雷管同時引爆周圍的炸藥。
正在橋麵上衝鋒的日軍士兵身體被狠狠地彈起來!
從踏上鐵路橋的那一瞬間起,他們就再難掌控自己的命運。
伴隨著一聲聲轟隆隆的爆炸,清末時候修建起來的橋墩被徹底摧毀。
鐵路橋的橋麵和上方的鋼架四分五裂。
橋麵上的鬼子士兵絕望的嘶喊著,但是無濟於事,很快被枕木、鋼架和混凝土吞沒。
莫凡和吳靜山等人的臉上同時浮起笑容。
西岸的日軍隊長心裡滿是憋屈憤怒,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將四五十名帝國勇士的血仇記到了莫凡模範旅的頭上。
國崎登少將很快也來到了石湖蕩,大橋坍塌的煙塵還沒有完全消散,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對麵國軍部隊起身離開的背影。
“八嘎!”
還沒能報了昨天晚上的一箭之仇,對方又逃之夭夭了。
鐵路橋被毀,渡河又是一個大難題。
自登陸以來,國崎支隊的每一戰都很被動。
少將閣下心中的鬱悶快達到一個頂點了,當此之時,鬆本大佐來到少將閣下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納尼?”
國崎登少將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上唇的小胡須一顫一顫的。
大腦裡充斥著無儘的震驚,但他卻下意識的從沙袋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