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麵的小鬼子頗為謹慎,雖然有些猶豫,但是遲遲沒有搬開路障。
汽車停在路障之前,盧元春跳下車輛,杵著腰與對麵的一個鬼子軍官嘰裡咕嚕的吵了一陣。
陳柱子看到盧長官狠狠的給了小鬼子一個耳光,隨即擋在前方的路障便被搬開了。
汽車從日軍的掩體前開過,停在後方的一排營房之前,陳柱子和戰友們快速跳下汽車,大家裝作協助防守的樣子,有意識的分散到小鬼子身邊。
盧長官還在嘰裡咕嚕的與小鬼子交談,手指不時指向機場方向,表現得非常的憤怒。
哪裡還有國軍長官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殘暴病態的鬼子軍官,看得陳家兩兄弟驚歎不已。
陳柱子和陳樁子一左一右貓在一個年輕的鬼子士兵身邊,少量的注意力留意著遠處正在接近的汽車,更多的精神都放在了中間鬼子士兵身上。
陳柱子表現得較為淡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鬼子士兵低聲和他說話,但是他根本聽不懂,隻是用手指了指前方,大概意思是說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
年輕的鬼子士兵若有所思的點頭。
可是當他偏頭看向另一側的陳樁子時,卻發現這個同伴的衣服有些不太合身,眼神也躲閃,嘴裡大口大口的喘氣,似乎很緊張。
年輕的小鬼子皺起了眉頭,眼中開始出現懷疑之色。
陳柱子見狀暗道一聲不妙,好在他心思靈活,急忙從口袋裡掏出香煙,嗬嗬笑著把煙塞到了鬼子士兵的嘴裡。
小鬼子的眼睛登時就明亮起來,儘管香煙還沒有點燃,但隻是聞了聞味道就覺得這煙與後勤部門發的粗製濫造的香煙有天壤之彆,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
追兵的車輛越來越接近,明晃晃的車燈讓人有些眼花。
靠近路障的時候汽車的前排也探出了兩個腦袋,不停揮手,大聲呼喊。
但是盧元春已經接過了這個哨卡的指揮權,對此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敵人狡猾,並沒有任何反應。
汽車緩緩減速,進入150米範圍的時候真假鬼子同時開火,一時間子彈如狂風暴雨一般打在追兵的汽車上。
探出腦袋呼喊的軍官頓時被打成了血葫蘆。
九二式重機槍和歪把子輕機槍持續不斷開火,直接將汽車打爆,坐在車裡的小鬼子變成了一堆殘肢碎肉。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前方的公路上儘是屍體。
這100多個小鬼子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死在了半路上,絕大多數人屍體殘缺不全,死狀淒慘。
“喲西,喲西!”
“可惡的支那人,想把我們當傻子,哈哈哈,都死了吧。
配合得真好啊,請問你的家鄉是哪裡?”
真鬼子以為已經將襲擊機場的華夏人全部殺死了,戰鬥結束之後各個情緒激動,不斷與周圍的假鬼子勾肩搭背。
假鬼子儘管心中頗為緊張,但是臉上依然強行擠出笑容,不斷點頭,不斷陪笑。
盧元春和劉延慶開始向周圍的戰士們打眼色,戰士們很快會意,一隻手悄悄摸向腰間的刺刀。
陳柱子劃著火柴,幫助年輕的鬼子把香煙點燃,後者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滿臉的陶醉,沒有說話,向著陳家兄弟豎起大拇指。
“動手!!!”
盧元春一聲暴喝,早已準備好的戰士們刷刷亮出刺刀,朝著小鬼子的脖子抹去,或者朝他們的胸口紮入。
毫無防備的鬼子士兵被左右夾擊,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血光飆射。
陳樁子用有些顫抖的右手將刺刀捅入年輕鬼子的後心,刀尖從鬼子的前胸透了出來。
年輕鬼子臉上的迷醉和享受神情立刻變成了痛苦和不可置信,在他彌留之際,終於品出了嘴裡的是一支華夏香煙。
他的嘴裡噴出鮮血,將香煙也染成了紅色。
身體一點點的軟倒下去,很快便沒了聲息。
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幾十個正處於興奮中的小鬼子變成了屍體。
戰士們重新跳上汽車,大咧咧的向巢湖方向撤退。
今天晚上的戰鬥驚險刺激,飆升的腎上腺素一波接一波,所有人都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一路上哈哈大笑之聲不絕於耳。
位於合肥城內的東久邇宮稔彥王很快接到了前方部隊的報告,機場被徹底摧毀,三四百名帝國勇士陣亡。
而襲擊者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東久邇宮稔彥王聽完報告之後感覺喉頭一甜,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即整個人天旋地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