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日本第十師團的幾個軍官來到了野戰醫院所在的區域,向著眼前密密麻麻或清醒或昏迷的傷員講述發生在龍山鎮外的一幕。
重傷不能動彈,不管是清醒還是昏迷,都被可惡的支那人砍了腦袋。
支那人絕對不可能在帝國的傷員身上浪費藥品,也就是說如果師團主力覆滅傷員將會被人砍掉腦袋,無數的腦袋堆積在一起,成為支那人炫耀武功的京觀。
軍官們講述完畢之後大聲的喊道:
“還有沒有清醒的?
還有多少人有力氣拉響手雷?
如果不想像豬狗一樣毫無反抗的就被支那人殺死,那就舉起你們的手,讓我看到一個帝國勇士該有的勇氣!”
清醒的重傷員實在不願意再動彈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對得起帝國,對得起天皇,但是當聽到會被人像豬狗一樣砍掉腦袋的時候,他們還是艱難的抬起了一隻手。
死在戰場上總好過被屠殺。
軍官大手一揮,身後湧上來一群士兵,踩著傷員中間的縫隙,將那些抬手的人全都抬了出來。
這些重傷員將會被放在城市的各條街道和各個角落裡,給他們每個人一顆手雷或是一個炸藥包,當支那軍人進入城內的時候,這些人就是定時炸彈。
就算他們最終的命運是覆滅,那也要儘可能的拉著敵人陪葬。
不斷有炸彈落入城裡,有的炮彈在傷員中間炸開,炸起漫天的肉屑,周遭的傷員對此無動於衷,呻.吟的依舊在呻.吟。
每個時刻都有傷員絕望痛苦的死去。
死亡的氣息籠罩在整個城中,腐爛發臭的味道濃鬱刺鼻。
有1000多人被抬出野戰醫院的區域,光榮地成為一顆定時炸彈。
軍官對剩下的傷員說道:
“師團長閣下不希望看到有人成為支那人的俘虜,你們提前做好自儘的準備吧。”
傷員沒有反應,隻是呻.吟的聲音微微大了一點兒。
軍官對野戰醫院的所有醫護人員說道:
“現在沒有藥品,無法醫治傷員,你們自己也找件武器上前線與勇士們並肩作戰吧。”
軍官的眼睛在眾多女護士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
“大日本帝國的女人,絕對不能做俘虜,絕對不能人玷汙!”
女護士被他冰冷的眼神和話語嚇得連連退縮,但是也有幾個人勇敢的和軍官對視,表現出不亞於士兵的決絕。
現在師團物資彈藥極度匱乏,但是軍官在離開野戰醫院的時候還是讓人給醫生和護士搬來了兩箱手雷,用意不言自明。
。。。
莫凡在淩晨三點抵達城關鎮,進入了46軍軍部。
提前接到消息的模範師師長吳靜山、第一軍軍長胡壽山也到了這裡。
對羅山縣成的炮擊一直都在繼續,隻是炮擊以乾擾為主,強度不大。
沒有多餘的寒暄,莫凡走到作戰地圖之前對幾人說道:
“北方的第10師團所剩兵力不多,張藎忱將軍指揮59軍和77軍連夜攻擊,第10師團有可能在第3師團之前覆滅。
天一亮部隊就對羅山縣城發起最後的總攻擊,重炮會幫助攻擊部隊敲開羅山城牆。
天亮的攻擊不能再像昨日拂曉那般四麵主攻,需要有一支主攻部隊,選擇一個主攻方向,其他部隊努力配合。
這段時間大家的傷亡都不小,這一點我很清楚。縣城是日本人最後的據點了,他們必定會進行絕死的抵抗。
你們都看到了,我帶了很多的記者一起過來,這是何總長的意思,誰第一將國旗和軍旗插上羅山城頭,誰就將獲得最高榮譽,全國和全世界都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