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眯了眯眼睛。
1月3日，洛陽城中一片祥和寧靜，似乎沒有任何特彆之處。
但是如果仔細的去感受，會發覺這種祥和寧靜有些詭異。
莫凡總司令遇刺的消息已經在全城傳開了，當天晚上全城無數人義憤填膺。
尤其是中原大學的學生，他們多次組織集會，表示對總司令的支持以及可能發動襲擊者的聲討。
學校裡的上萬名學生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群情洶洶，幾乎快要控製不住。
特彆委員會給學校的領導層下了死命令，學生不準亂。
經過了校長和眾多老師連夜的安撫調節，勉強穩住了學生的狀態。
城裡的老百姓同樣憤怒非常，但是特彆委員會也下了嚴令，要求各街道和各社區控製好輿論，不允許百姓上街聲討，要等待特彆委員會最終的調查結果。
以防憤怒被其他勢力所利用，導致全城的混亂。
百姓們無法走上街頭，隻能在家中擔心總司令，怒罵日本人和重慶。
其他城市的情況也一樣，隻是沒有對百姓的行動進行限製。
民間聲討之聲如海濤般洶湧，南北矛盾被反反複複的提及。
國際上對莫凡的安全也非常關心，華府、克宮和唐寧街都發來了慰問電。
與國內外的一片洶湧不同，莫凡所在的醫院卻是一片平靜。
警衛營長愣娃一晚上沒睡，不斷的巡視各處，確保萬無一失。
雖然襲擊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但是每次回想依舊冷汗淋漓。
總司令的安全無比重要，不允許有一絲差錯。
儘管在應對襲擊的時候，警衛營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楞娃依舊深深自責。
站在醫院二樓上的莫凡看到了楞娃的動作，他輕輕搖頭，對邊上的秘書蘇珊說道：
“你去告訴楞娃和戰士們，不要這麼緊張，該休息便休息。
神經一直緊繃著，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昨日，蘇珊和聶少興所乘坐的車輛在莫凡之前，爆炸的時候汽車側翻，聶少興斷了一隻胳膊。
蘇珊主要是被驚嚇，身體倒沒受什麼傷。
她向下方看了一眼，點點頭朝樓梯口走去。
蘇珊離開之後，一隻溫柔的手挽上了莫凡的胳膊。
莫凡回頭，輕輕摟上禾舒的腰。
襲擊發生不久之後，莫凡便讓人把禾舒也接到了醫院。
禾舒身懷六甲，莫凡主要是擔心她在聽到自己遇襲的消息之後過於激動，影響腹中胎兒。
接到醫院，兩人在一起能夠讓她感覺安心，也可以隨時監視身體情況。
從昨天到現在，外界發生了無數的事情，但是莫凡沒有打過一個電話，沒有聽取任何人的報告。
這十幾個小時他一直與禾舒在一起，商量孩子出生後的事情。
禾舒本來已經跟隨總醫院去了北平，但是冬季攻勢結束之後，莫凡又帶她返回洛陽，並且不讓她繼續在醫院工作。
兩人在一起，不管外麵發生多大的事情，禾舒都覺得安心踏實。
快到中午的時候，第一個報告的人出現了。
崔興林首先向夫人問好，然後才對莫凡說道：
“總司令，西方那邊出了些事情，特彆委員會一致認為應該馬上向您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