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時間節點,原本應該有一個關東軍特彆大演習。
關東軍方麵原本打算用這個特彆大演習給北方的布爾什維克遠東特彆集團軍施壓,也給本土的決策者一些壓力,讓他們不要在北上和南下的策略中動搖了。
東西夾擊布爾什維克為最佳之選者。
但是最後卻沒起到什麼作用,該認慫還是得認慫。
而這一次演習的雙方調轉了位置!
當時間來到5月22日零點的時候,遠東特彆集團軍司令格拉西姆將軍向邊境線上的所有紅軍部隊下達演習開始的命令。
兩支部隊在這片區域對峙了數年的時間,看彼此都非常的不順眼,現在有機會讓關東軍大汗淋漓,紅軍戰士士氣高漲。
黑夜之中忽然爆發出一陣陣烏拉烏拉的大喊,引得飛鳥振翅。
隨著一聲聲烏拉的響起,邊境線附近布爾什維克的軍營燈火通明,士兵正在快速的集結,各種車輛也被拉了出來,轟隆隆地響成一片。
部隊集結起來之後馬上開出營區,沿著邊境線向東或是向西運動。
天空中各種顏色的信號彈漫天飛舞,邊境線的布爾什維克一側好像是沸騰了。
日本關東軍第一師團第一聯隊的駐地就在黑河,與布爾什維克人之間隻隔著一條江。
畢竟這段時間,日軍各個部隊本來就有些風聲鶴唳。
當看到邊境線對麵的布爾什維克軍營燈火通明,各種顏色的信號彈漫天飛舞的時候,部隊如臨大敵。
緊急集合的哨音響在每一個陣地上,日軍士兵來不及穿好衣服,胡亂的抓起步槍便衝出了房間。
看著對麵布爾什維克人的動作,日軍士兵各個目瞪口呆。
他們到底在乾什麼?
如此大的動靜弄得人儘皆知,但是又沒有立刻向自己這方發起攻擊。
難道是布爾什維克人吃飽了撐的,這個時候起來遛彎消食?
神經本就緊張的日軍士兵在心中浮想聯翩,把布爾什維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第一師團的基層軍官個個額頭冒汗,他們沒有接到師團部的命令,不清楚對麵的人在做什麼,簡直緊張又惶恐。
“咻!!!”
單獨發射信號彈他們還不滿足,布爾什維克人竟然朝著江麵發射了照明彈。
借助著照明彈的光線,隱約能夠看到對麵人影重重。
日軍軍官借助望遠鏡好像還發現了一些渡河工具,他立刻尖叫起來,
“戰鬥準備!戰鬥準備!”
身著單衣的日軍士兵故不得寒冷,急忙拉栓上膛,將槍口對準江麵,眼睛睜到最大。
但是等了很久,依然看不到渡河的布爾什維克人。
炮兵部隊的軍官向前線指揮官請示,要不要向布爾什維克人聚集的區域打幾炮,現在他們可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一炮下去能炸死一大片兒。
不是有句老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麼!
日軍第一聯隊聯隊長小浦次郎大佐親自乘車趕到了邊境線上,他拒絕了炮兵部隊先下手為強的請求。
“這些俄國人好像是在進行軍事演習。”小浦次郎大佐用望遠鏡觀察著對麵。
渡邊大隊長也附和著說道:
“應該是演習,如果他們要攻擊的話,不會這般大張旗鼓,炮彈肯定早就打過來了!”
小浦次郎大佐又觀察了片刻,回過頭來對眾多軍官說道:
“雖然現在看上去大概率是演習,但是部隊也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我們必須小心布爾什維克人以演習為幌子,某個時刻發起真正的攻擊!”
軍官們連連點頭,聯隊長閣下考慮周全,他們無話可說。
步兵第一聯隊聯隊長小浦次郎大佐一直在邊境線附近等到天亮。
布什維克人鬨騰了一整晚,到天亮依然沒有停歇的跡象。
第一聯隊的陣地上,打噴嚏的聲音此起彼伏,凍了一晚上,很多小鬼子都感冒了,鼻涕不止。
小浦次郎大佐感覺有些困,他便返回前線的指揮所,準備小憩一會兒。
就在他剛剛把毛毯蓋在身上的時候,外麵傳來了轟隆隆的爆炸聲。
小浦次郎大佐一下子立了起來!
抓起指揮刀便衝出了指揮所,目光馬上投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
還好爆炸是在江的對麵,布爾什維克的境內。
爆炸的聲音連綿不絕,天空開始升起硝煙。
小浦次郎大佐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朝對麵啐了幾口。
“這幫家夥怎麼動靜越來越大了,到底有什麼目的?”
剛才的爆炸聲讓剛剛鬆懈下來的第一聯隊官兵再一次緊繃神經,不敢打噴嚏,不敢擦鼻涕。
爆炸聲停歇後不久,天空中開始出現戰鬥機。
布爾什維克的飛行員駕駛戰鬥機在邊境線上反複的試探,大膽的飛行員甚至短暫的進入了滿洲。
在西方的大戰爆發以前,布爾什維克的飛機經常深入滿洲,偵查或是騷擾。
大戰爆發之後,他們的空軍收斂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