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吉威朗大佐咳出的血液都是黑色,軍醫檢查之後搖了搖頭:
“大佐閣下受的肯定是內傷,但是無法判定具體傷在哪裡,必須回醫院詳細檢查。”
原野是男揮了揮手。
現在是什麼情況,大佐閣下怎麼可能離開前線!
儘管已經受傷了,但是秋吉威朗的神態依舊很是著急,隻因他是整個哈爾濱最了解這個基地實情的人。
“咳咳咳……”
喝下一些水,但是大半又咳了出來,大佐閣下抓著原野是男少佐的手。
“司令部知道了嗎?我們還有沒有援軍!”
原野是南鄭重點頭,
“大佐閣下您不要著急,先休息一會兒。
長春方麵的命令已經下來了,不惜一切代價奪回基地。
司令部會從撤退的部隊中抽調一部分趕來支援我們,但是沒有說他們什麼時候會到。”
見到大佐閣下將目光投向周圍的憲兵,原野是南補充道:
“憲兵部隊基本上都在這裡了,可是軍官和士兵沒有打過硬仗,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也無計可施。”
抬手指了指天空。
“威脅最大的還是頭頂的這些飛機,火炮和機槍根本不敢開火。”
秋吉威朗躺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陣。
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各處器官都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是一時半會兒肯定死不了。
如果奪不回基地,他才真正毫無活路可言。
他掙紮著坐了起來,眼珠子快速轉動,思考可行的辦法。
“秋吉威朗大佐在哪裡?”
秋吉威朗大佐?”
遠處有人喊他的名字,原野是男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憲兵部隊的少將指揮官。
他答應一聲,緊接著那名少將便在幾名士兵的保護下來到了車後。
少將看著秋吉威朗淒淒慘慘的樣子,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秋吉威朗深吸一口氣,忍著疼痛說道:
“少將閣下,我的傷沒事,還是趕快組織士兵把基地奪回來!”
少將擺了擺手,看著秋吉威朗淒慘的模樣,猶豫幾秒鐘後開口道:
“剛剛接到報告,在我們所有人離城後約一個小時,華夏的特工人員和一些遊擊隊模樣的人,加起來有個三四百吧,他們攻擊了機場。
他們的行動得到了空中飛機的配合,現在機場已經失陷了。”
秋吉威朗沒想到華夏人還有餘力攻擊機場,眼睛瞪得滾圓,幾秒鐘後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一旦機場示警,城裡的部隊要立刻趕赴支援。
可是今日所有的部隊都到了這裡,機場得不到支援,失陷隻是時間問題。
少將又說道:
“已經有華夏人的飛機在機場降落了,隨飛機到來的有2000多名士兵。”
秋吉威朗的眼睛瞪得更大。
又來了2000多人,以憲兵隊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奪回機場。
甚至如果華夏方麵主動攻擊的話,城市都要保不住。
華夏人早就把一切算得死死的,他們既無法奪回基地,也無法搶回機場。
“華夏的飛機一直都在降落機場嗎?”
少將知道秋吉威朗的關心,道:
“第一批的2000人主要負責機場的守衛,還在不斷有飛機降落,並且都是運輸機。
也就是說華夏方麵正在源源不斷地將兵力投到機場上,他們隨時可能離開機場攻擊城市,如果控製了鐵路和公路。
從北邊退下來的部隊隻能選擇繞道哈爾濱!”
在這些撤退部隊的後方,華夏的裝甲部隊緊追不舍。
撤退部隊抵達,也就意味著華夏的裝甲部隊抵達。
“完啦!”
兵敗如山倒!
秋吉威朗大佐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忍著咳嗽的欲望說道:
“其他方麵不管了,少將閣下,一定要奪回基地,奪回基地啊!
此事關乎帝國臉麵,關乎天皇聲譽,拜托了!”
少將向遠處的基地看了一眼,重重點頭道:
“我明白!”
基地內。
飛龍特戰隊大隊長郭立軍和空降兵部隊中校指揮官秦海鬆看著日本人在遠方排兵布陣,兩人神情略顯嚴肅。
“日本人這是打算拚命了!”
郭立軍說道:
“空中的支援會持續多長時間,你們能不能頂住?”
秦海鬆放下望遠鏡,道:
“機場那邊應該已經動手了,我們最多隻要堅持四個小時的時間。
看小鬼子這種樣子,堅持四個小時應該沒問題。”
郭立軍點頭,
“那我暫時不轉移戰犯,你們先頂著,頂不住的時候特戰隊又上!”
“好!”
郭立軍離開大樓,進入了日本人的地下研究所。
因為擔心日本人狗急跳牆,特戰隊員把所有的戰犯、研究資料以及危險的病毒全部轉移到了地下。
郭立軍進來的時候戰士們還在整理資料。
資料全部是用日文書寫的,戰士們基本看不懂,隻能將所有帶字的東西都歸到一個地方。
這個研究基地裡一共有1000多名研究人員,特戰隊攻擊的時候打死了兩三百,剩下的身上多少都帶著點傷,隻是一時半會死不了。
因為研究人員都穿白大褂戴口罩,為了解除他們的抵抗,手腳多少都會挨兩槍。
石井四郎是頭號戰犯,他得到了特殊的待遇,受傷後特戰隊的軍醫還對他進行了急救。
總參謀部重點關注的10名戰犯被單獨看押,不給他們任何自殺的機會。
郭立軍走到石井四郎的身邊,揪著他的耳朵查看了一下傷勢,老鬼子用眼睛瞪著他。
“老家夥精神狀態不錯,看來是死不了了。”
郭立軍對劉延慶說道:
“手頭的工作結束之後,也看一下那些普通的研究人員,能彆死儘量彆死!”
劉延慶呲了呲牙,
“這些狗日的比惡魔還要殘忍,是不能讓他們這麼輕鬆的死逑。
既然外麵的戰鬥用不上弟兄們,我一會兒就帶著大家去給狗日的好好“治療治療”。”